高興的。”
姜筠遲遲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如同等待宣判,溫禮昂一顆心懸在半空中,周嶔也攥緊了手機。
在姜筠開口前,電話那傳來男人的聲音。
“誰的電話?”
姜筠捂住了聽筒,但還是能聽見她小聲說:“快遞那邊打過來的。”
“聊這麼久?”
“沒有,馬上掛了。”
這回周嶔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完了完了。
他好像看到他在這間公司的職業生涯已經走到盡頭,沒有一個老闆會讓自己的員工看見這樣的窘態。
正忐忑著,又聽見姜小姐說:“抱歉,我這邊不太方便,麻煩你儘快送他去醫院吧。”
周嶔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對方竟然沒有絲毫心軟,他正要再說些什麼,只見溫先生搖了搖頭,他只能把話嚥了回去。
“好的,那姜小姐,不打擾您了。”
掛了電話,周嶔抹掉額頭上的冷汗,他想此刻他的臉色應該比溫先生還要差一些。
稍有不慎,可能飯碗就沒了
緩了一會,他輕聲詢問:“那溫先生,我送您去醫院?”
溫禮昂面無表情地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不用了。”
周嶔緊張得都結巴了。
“那、那我幫您叫家庭醫生?”
“不用,你整理好今天的會議檔案發我吧。”
“好的,那您保重身體,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謝天謝地,看來工作還是保住了。
周嶔鬆了一口氣,不敢再在此處逗留,連忙關上門離開。
溫禮昂靠在沙發,又開始看那部漫長的默劇,只是這次還沒有看完,他就忍不住開車去找姜筠。
身體仍舊滾燙,唇色蒼白,病態得嚇人,他不相信姜筠見到他現在的樣子還能無動於衷。
半個小時後,他站在姜筠的出租屋前,不管陳璡是否在家裡,他就敲響了她的房門。
開啟門,姜筠看到他蒼白透明的臉,眼底果然閃過緊張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不是生病了嗎,怎麼不去醫院?”
胸口翻湧的除了委屈,還有不甘,溫禮昂此刻哽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筠,我很想你。”
聽到他的話,姜筠木訥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回應,連神色都沒有什麼變化。
“所以呢?”她問。
“所以我來見你。”
溫禮昂又說:“不讓我進去麼?還是他在裡面?”
“他不在。”
半個小時前,陳璡已經離開了,他今天要回一趟滬市,過兩天才回來。
溫禮昂更加無所顧忌,正要走進門,姜筠卻伸手攔住了他。
“如果你有話想說,我們去外面的咖啡廳聊吧。”
溫禮昂皺眉:“為什麼?”
姜筠垂下眼瞼,低聲說:“因為,我答應過他不能單獨和你見面的,他要是知道了會很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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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禮昂右手撐在門框, 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她,長時間高燒不退,加上缺乏睡眠, 此刻他精神接近渙散,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已經病成這樣了, 她還在考慮另一個男人的想法。
他唇色蒼白得可怕, 姜筠朝他伸手。
“把車鑰匙給我。”
北城的冬天, 寒風凜冽,這麼冷的天, 溫禮昂僅穿了一件薄款的風衣, 站在風口處, 脆弱得像是冬日停在枝頭的蝴蝶。
姜筠在心裡嘆氣,見他沒有反應, 一把拿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