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江湖上欠的債就要按照江湖規矩來償還,何況他欠得命也多了,用這自己副殘軀去還,算算還是佔了便宜。
琳兒等不到楊樂天的回應,心頭一冷,也沉默下去——看來,我定不可讓寒兒認了這個父親!
………【第十七章 險劫囚車】………
() 天神教總壇,正殿。
“夜哥哥,求求你了,求求你……”香香撒嬌似地扯著夜裡歡的胳膊。
“胡鬧!”夜裡歡臉sè一沉,彷彿可以滴出冰水。
香香趕忙鬆手,不由心中一抖,這個是她的夜哥哥麼,怎會如此陌生?她低低地垂下頭,雙手絞著娟帕,心頭的委屈一股股地向上湧,不消一刻,便開始低低啜泣起來。
“罷了,我答應你便是。”夜裡歡看到她哭,忽而心又軟了下來。
香香登時眼中一亮,轉悲為喜:“太好了,我就知道夜哥哥對香香最好了。”她歡喜得又蹦又跳,不住地拍手贊好。
夜裡歡泯了泯唇:“但是,在我離開天神教的這段rì子,你必須乖乖給我呆在神魔崖上,不許惹事生非,到處闖禍。”
“好,香香答應夜哥哥,香香保證做到,只要夜哥哥這次平安把譽郎救出來,香香什麼都答應。”香香歡喜地應承著。其實,劫囚車這種小事,對於夜裡歡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這次他肯放下教中的繁雜事物,親自出馬,完全是疼極了這個妹妹。
夜裡歡長出了一口氣,踏出殿外的那一刻,面目瞬間恢復冷漠,猶如披上一件冰雪的外衣。
這一rì,驕陽噴火,烈焰燒空,夏rì彷彿提前來臨,至少囚車中的人是如此認為。
頭暈沉沉的,沒rì沒夜地困在這四尺見方的囚籠當中,連睡覺吃飯都是站著的。頭被死死地卡在碗口大的洞中,手腳腕間還鎖著冰冷的鐐銬,當真是重犯待遇。
“想我生為世子,自幼豐衣足食,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可好,衣不遮體,風餐露宿,淪為了階下囚。”尋譽自嘲地勾勾嘴角,便隨遇而安地垂了眼皮,在刺目的陽光下小寐,他這樣的覺一天要睡上七八回。
後面隊伍浩浩蕩蕩,皆是王府中的下人,那些下人戴著沉重的頸枷徒步行走,磨破了腳掌舉步維艱,稍有停滯便會捱上兩腳。差役們呼呼喝喝,囚車的兩個大木輪卷著蒿草泥土,滾了一圈又一圈,前路渺茫,無盡的苦難還在等著這個皇家世子。
“咚”地一聲,囚車當前的差役仰面倒了下去,跟在他身後的差役還沒反應過來,便一頭栽倒在地。
“中暑了,暈了。”這喊叫的差役剛剛跑過來,就伏趴在囚車上了。“咣噹”,囚車下的兩個大木輪不動了,囚車驟然一停,尋譽的身子也跟著一搖。
“怎麼停了?”囚車上的人反倒抱怨起來,這一停打擾了他的清夢,半晌,無人回應,尋譽這才不耐煩地抬起惺忪的睡眼,陡然瞥見倒在地上的那名差役。
“啊——”尋譽吃了一驚,驀地眼光一亮,“那是……”但見那差役的脖頸處有一點血紅,而血紅包裹著的一記銀白之物正在烈rì下閃著金屬的光澤。
“雙面利刃!夜教主來了?在哪兒,在哪兒?”
尋譽四下張望,雖不見夜教主人影,但身後的差役仍在接二連三的倒地,均是連聲音都沒吭出,便氣絕身亡。後面的隊伍立時亂作一團,眼看幾名差役抱頭鼠竄,沒跑出一步,就被利刃活活地釘在了地上。眨眼之間,二十幾名差役,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無一生還。
那些戴著大枷的下人們看傻了眼,一個個楞在原地。忽然有人高喊:“劫囚車了,世子有救了!”下人們一時間如滾了鍋的水,沸沸揚揚地喧囂起來。
便在此時,“嘭”地一聲巨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