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尚在製作之中,還有幾日閒時,想起那日柳秀蓉的掩面離去,心裡不由生出一種負疚之感,與柳秀蓉說的話都是真真假假,按真實來說,他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孤兒,可他在這世他能說他是孤兒嗎?對於這個單純的女孩,他實在無法解釋。
算了,等她靜一會兒吧,蕭文凌撇了撇嘴,剛一回頭,卻猛地發現背後已是站這一人,微微一愣,果然是孔良偉。
“又被趕出來了?”孔良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的。”蕭文凌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這個孔良偉倒也有意思,自從幾天前與李元天到了這裡,他便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裡,沒有以前那般言語威脅,也沒有得知身份後的惶恐,倒將他當陌生人了一般。
便在已經完全被忽略的蕭文凌想要撤退的時候,偏偏又來個小廝叫住他們,還給他們安排了住所,倒讓蕭文凌一直到現在還是莫名其妙,至於虎煞幫的修整工作,手下人都已經著手去辦了。
“是不是還在想進門時的尷尬情況?”像是看透了蕭文凌的想法,孔良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上前幾步道:“你跟我來。”
除去被大炮轟掉的一部分,虎煞幫老巢的後面倒是完好無損,繞過幾條小道,是個小亭子,上面擺好了瓜果美酒,孔良偉自顧自的坐下,蕭文凌卻也不含糊,坐在他的對面。
自己斟上一杯,孔良偉呷了一口,這才緩緩道:“認識我家蓉兒有多久了?”
這架式有些不對啊,蕭文凌心裡有些發虛,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抓起一個葡萄塞進口裡,嘿嘿笑道:“也不是很久嘛,就是幾個月的時間。”
“幾個月?”孔良偉點了點頭,突然瞪了蕭文凌一眼,冷哼一聲道:“你可有欺負她?”
“呃?”蕭文凌只覺背上冷汗直流,打了個哈哈道:“老大你要這麼激動嘛,蛋定,蛋定,你也知道柳小姐向來都是以男兒裝行走江湖,比起男人也不遑多讓,稍微有些肢體上的衝動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大你就不要介懷了。”
“你說的是輕鬆!”孔良偉把杯子重重一放,黑著臉湊了上去,“即便她個性再像男兒,可她也是黃花大閨女,你對她動手動腳,豈不是毀她清白,斷她名節,日後她還能嫁於何人?”
這丫的越來越有逼婚的跡象,望著對面越來越近的那張咄咄逼人的黑臉,蕭文凌差點被他逼的坐到地上去,好不容易穩定了坐姿,他索性古怪的道:“孔幫主想說什麼便明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明說,我全當沒聽見。”
“喲,你小子還倔上了?”孔良偉架起了二郎腿,輕哼一聲道:“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去處理,我便不加與干涉,但是站在她父親的立場上,我希望你老欺負於她,若是我再看到她因你而哭,便是你位高權重我也要與你好好理論。”
他神情嚴肅,頗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蕭文凌看的微微一愣,才苦笑道:“孔幫主,你又不是沒看到,柳小姐現在連門都不讓我進了,便是我道歉她也不肯接受,更別提惹她哭了,我看你的擔心很多餘。”
“這還不是你害的!”孔良偉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個精光,這才緩緩道:“那日我真想宰了你,可一想你又救了虎煞幫,這才容忍了下來,你可知道,從她十二歲起,我便沒有見她哭過,她如今竟是在眾人面前控制不住情緒,可見你傷她傷的有多深,你啊你——”
他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指著蕭文凌的手又垂了下來,哼了一聲道:“你自己看著辦,趕緊把她給我哄好了,還有上次你答應我的事你還沒辦妥呢,如今蓉兒還是對我愛理不理的,你看看怎麼處理吧。”
他不提還好,一提蕭文凌也一肚子火,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孔良偉道:“你這廝也不厚道,憑什麼你自己造的孽還要我來幫你償還,我一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