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埋怨別人。畢竟,每個人的人生軌跡及其所呈現出的基調與內容,完全取決於他們最初做出的選擇以及後續採取的應對方式。而在這一系列抉擇當中,最為關鍵且至關重要的兩點無外乎:自愛和努力。只有懂得關愛自我,併為之不懈奮鬥,方能書寫出屬於自己的精彩篇章。
繼續:時光荏苒,轉眼間,溫語的假期畫上句號,再次踏上出國的旅程。與此同時,二姐又陷入了新的一輪憂愁煩悶之中,其情緒之低落已然達到頂峰狀態。
2014 年的九月是父親的六十大壽。
然而,就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刻,二姐卻未能回家與我們共同慶祝。不僅如此,就在這段日子裡,家中的好幾個人都陸續收到了來自二姐的訊息。那些訊息的字裡行間透露出一絲令人擔憂的情緒:“我感覺我的精神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事實上確實也是的。後來,二姐向我傾訴道,那段時間,她曾經前往過精神病醫院尋求治療。可誰能想到,最終的結果竟是如此荒誕不經—她竟然被那家精神病醫院給嚇“好”了!每每回想起這件事,二姐自己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緊接著,又是另一個沉重的話題擺在了我們面前。二姐黯然神傷地說道:“你知道嗎?其實那個時候,就算家人們不能時時刻刻‘照顧’我,我內心深處依然渴望著能夠從他們那裡獲得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理解也好啊。可是,當我處於最需要理解、最需要幫助的至暗時刻,等來的不是溫暖的關懷和支援,反倒家人給家人看的資訊:‘你看,瑩瑩給我發的資訊,又在犯神經病了。’”
當二姐從旁人得知後,那份失落裡又夾帶著一絲“被背叛”的傷感。
且不說那些沒有文化、對“心理問題”一詞一無所知。那麼那位身為心理協會會長的同齡人,面對二姐的困境,表現出來的態度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二姐緩緩地說道,三十而立之年時,她內心深處已經逐漸不再對家人們抱有任何期望了。然而,這種感覺並非簡單的失望所能形容。如果真要說是失望的話,那麼早在很久以前,那種情緒便已悄然消逝。或許,這便是成長所帶來的變化吧。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在經歷了後續更多紛繁複雜的心理洞察以及親身實踐後,她愈發深刻地認識到這樣一個事實:往往那些被視為最為親近之人,反而可能成為最難以理解我們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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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篇章中也曾提及:親情與愛情,常常會在不知不覺間,給彼此套上沉重的枷鎖—皆是以愛的名義。這份愛並非毫無條件,它有著明確的要求。它要求你成為一個乖巧孝順的好女兒,亦或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好妻子。
曾經,我們天真地認為,正是由於身為子女的緣故,自出生伊始,自己便自然而然地處於一個被呵護、關愛與照料的特殊地位之上。同樣地,當擁有伴侶時,也是如此這般想法。當然啦,暫且不提伴侶關係—畢竟這相對而言還比較容易理解一些。畢竟,對於身為伴侶的另一方來說,自然也期盼著能夠得到相同程度的關懷與體貼—這並不僅僅只是女性所獨有的權利。
可是,當迴歸到兒女這一角色時,情況又將會如何呢?二姐不禁陷入沉思……
在她尚未真切地體悟到源自家人那深沉且溫暖的關愛與呵護時,時光便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便走到了人生中的 18 歲—那個象徵著成年的重要時刻。就在此時,身為一名成年人,她猶如站在了一條全新道路的起始點,這條道路名為“反哺”。如果要從這個角度去評判,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做得不夠好。原因無他,只因在過去的那些漫長歲月裡,她始終不遺餘力地嘗試尋覓抑或重新拾回那份本應屬於她、卻似乎迷失已久的來自家人的摯愛。
談及此處,其實啊,我早已悄然長大成人,二姐緩緩說道。假如將我的同齡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