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不單單是陳瀾大是關切,就連陳衍也好奇了起來:“韓先生說了一句什麼話?”
“先生說,假使你說的三位殿下或是有罪或是失寵,已成年的只剩下荊王一個,不說群臣怎麼看,難道皇上不會疑心荊王?”說到這裡,羅旭頓了一頓,又苦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韓先生淡出朝堂多年,確實目光如炬除卻前頭五位殿下,剩下的小皇子年紀最大的也只有九歲,若真的出現那種情形,荊王必是眾矢之的,到時候,年長的皇子便都沒了。”
儘管兩世為人,但陳瀾一直知道,自己對這個時代的見識並不充分,靠著自己從前積累的那些經驗知識,並不足以時時刻刻都做出正確的判斷。因而,羅旭的這番話可謂是撥雲見日,她思忖良久,一時不知道是否該將太祖初年的事情再次翻出來說道。畢竟,那只是她私底下的猜測和判斷,哪怕是龍泉庵的那一遭,也沒有其他的實證。
無論是雲姑姑柳姑姑亦或是長鏑紅纓,對於那座尼庵都提供不出什麼額外的訊息,就連夏太監也是一樣。她倒是想對楊進周提一提,可新婚五天他就去了宣府,不知不覺就耽擱了。
“不知道羅世子可聽說過楚國公?”
“楚國公?”羅旭被陳瀾這突兀的問題問得一愣,老半晌才有些愕然地皺了皺眉,“我倒是聽說過那是太祖初年的第一功臣,只卻因為事涉謀逆自盡,就連寧國長公主也受了牽累,至於其他的倒不甚了了,只知道晉王府從前便是楚國公府。怎麼,他和如今的事相干?”
陳瀾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手裡的那些東西是不能見人的,而且就是被人看見,別人又怎麼看得懂?這些時日來,她已經明白了太祖林長輝和楚國公沐桓的經歷——一個是尚武的軍人,行軍佈陣軍略高明,講究兄弟義氣,卻有一種帝王不該有的天真和粗疏;一個是理想主義者,天下之治不需明君只需賢臣這一條,就能看出此人竟是在一個皇權時代希望推行君主立憲。也許單單兩個人能夠相安無事,但他們是一個大國的皇帝和權臣,註定了要留下悲劇。而沐桓的所謂衣缽散於天下,也是龍泉庵主的一面之詞。
“沒什麼,只是閒來看過些國朝初年的書,滿心以為羅世子學貫五車,應當比我知道得多。”
羅旭聞言眉頭一挑,卻也沒追問,之後未盤桓太久便起身告辭,又去向江氏辭別。陳瀾在他的堅持下只把兩人送到了小院的穿堂門口,臨別時又微微一笑:“張小姐性子爽朗大方,而且既會釀酒,又會染色和藥,琴棋書畫也都拿得出手,倒是比我強多了。當初羅世子送了我們一對同心結,他**那好日子時,我也必定好好送一份同心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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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二百九十六章 各方角力,誰執牛耳?
第二百九十六章 各方角力,誰執牛耳?
離開鏡園的時候,陳衍敏銳地察覺到,羅旭彷彿有些心不在焉,騎在馬上雖握著韁繩,可那架勢分明是讓馬自個走,哪有半分操控的心思。暗自大奇的他少不得在旁邊插科打諢,可不說那位張小姐還好,他才提起那三個字,就只見羅旭用某種讓他渾身冒寒氣的眼神看著他,又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兩聲。到最後他實在吃不消了,索性把話題又岔到了楚國公。
“羅師兄,好端端的,我姐怎麼會對那位楚國公感興趣?”
“那是你姐,我怎麼會知道?”羅旭懶洋洋地答了一句,突然心中一動,口氣就緩和了下來,“她做事不會無的放矢,回頭你向韓先生打聽打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