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啊!
楚飛白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陰鬱地瞪著保鏢,同樣放著狠話:“你也給我等著!”
保鏢表示很抱歉,將手機遞過來:“對不起四少,這是我的職責,三少叫您接電話。”
楚飛白又重重“嘖”了一聲,將手機不耐煩地接了過來,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虛:“喂,幹嘛。”
“沒事我掛了。”
楚天瑞陰惻惻的聲音傳過來:“楚飛白,你掛試試!”
試試就試試!
楚飛白當即就將電話結束通話,等了三秒後又再次打了回去:“楚天瑞,剛才可不是我掛的,是你自己誤觸的!”
說得是斬釘截鐵,義正言辭。
楚天瑞冷笑一聲:“我看你是真欠抽,昨天還沒被打夠是嗎?”
“你今天就給我滾回去。”
那不行。
楚飛白滑跪認錯:“對不起,三哥,我錯了!”
楚天瑞抽了抽嘴角,一堆教訓的話驟然堵在了喉嚨裡。
楚飛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皮滑了?
但是轉念一想,之前他也沒有這樣跟他有過對話。
他們通常是怎樣?
沒有覺醒前,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楚無雙身上,對他沒有多餘關注。
雙方覺醒後,初一沒死時,他們也是難得見上一面,恨著自己,也怨著對方,甚至會為了在初一面前表露討好而互相爭鬥。
初一死後,他們更加怨恨自己和對方,各自開啟報復,連合作的意向都不願意有……
後來就算互相有了接觸,為了弄垮楚無雙而住在一塊,也只是封閉了各自的內心,沉浸在痛苦中,除了交流報復的進展,沒有多餘的關心和溝通。
他對楚飛白……實在算不上了解。
印象裡也就是他慢慢變得陰鬱,狠厲,整個人像是覆蓋在了一層看不見的厚厚的重重的濃霧之中。
楚天瑞戴著草帽,在田間直起身,熱浪翻滾的太陽下,整個人像是如墜寒窯。
他曾經那麼多次對飛白、對父母、對大哥、還有早就斷了聯絡的二哥的忽略,真的是他自己的選擇嗎?
否則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在楚無雙的手裡?
會不會,會不會,一直以來,他們以為的報復和重生覺醒,都只是在楚無雙眼皮子底下的一個可笑的遊戲?
楚天瑞指尖發顫,呼吸漸漸沉重,思緒繁雜無章。
“三哥?”楚飛白覺得對方有點奇怪,“你發病了?”
楚天瑞咬了咬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眼底幽暗莫測。
“飛白,你之前,為什麼沒有聯絡過二哥?”
大腦猛然一聲崢鳴,似乎有什麼東西打破了某種屏障。
楚飛白眉頭緊皺,知道三哥問的是之前很多世的時候。
是啊,那時候為什麼他們都沒有想過要去聯絡一下二哥?好像都預設他的消失他的不參與是正常的。
“我不知道。”楚飛白怔怔回答,臉上表情茫然。
楚天瑞也止了聲,整個人越發清明冷靜。
幾分鐘後,就將話題再次轉了回來,嚴厲喝制:“趕緊從廚房給我滾出去!你想用苦肉計可以,但僅此一次,別胡亂消費初一的心軟,別怪我沒提醒你,欺騙多了,初一就不會再信你了。”
“我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就老老實實回病車上去處理傷口,好好待著!”
“否則我直接把你打包送回去!聽清楚了嗎?”
楚飛白撇撇嘴,唇角止不住地上揚,眼睛裡的光明明滅滅,不滿道:“楚天瑞,你管得真多。”
“掛了。”
楚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