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他們。她又想起了剛剛在衛生巾貨架前認真的那一幕,努力地抑制著不笑,她真怕憋出內傷。
程亞通突然問:“聽說你在找兼職?”
收音機裡播放著路況資訊,沈霖聽得入神,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和她說話。“什麼?”
程亞通伸手“啪”的一聲將收音機關掉了,重複了一遍問話:“我聽說你在找兼職?”
沈霖一聽就知道是許曼妮告訴她的,“嗯”了一聲,沒有否認。
“你是做會計工作?做了幾年了?”
“怎麼,想幫我介紹工作?”
“不想要就算了。”程亞通淡淡地回應,那樣淡淡的神情顯示出一種高姿態,沈霖聳聳肩,很不以為然。既然許曼妮和他說了找工作的事,想必也說了她的工作情況。
下車時,雨依舊在下,車子並沒有開進小區。即使是這樣,她也很感激,道了謝,獨自撐著傘,拎著沉重的購物袋上樓。
回到家裡,客廳的燈大亮著,合租的其中一個女孩子正在整理東西,她的房間門口放著兩個大的行李箱。沈霖瞭解了一番,原來她要調到海滄上班,所以打算也搬去那裡。不過換了誰都會這麼做,海滄房子便宜,而且上下班還不用擠公交車。她沒有聽說有人搬進來的跡象,不免擔心起另一個叫小琪的女孩會不會也搬走,房子是找她們租的,如果再轉租,不知道會搬進個什麼樣的住戶?
後來的一個禮拜,小琪隔三差五地帶一個叫小余的男人回家,不過夜,沈霖也不好說什麼。讓人意外的是,不久之後,那個男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搬了進來,讓她覺得自己極度不受尊重,雖然她只是個房客,要搬進一個陌生人,事先不該打個招呼,況且還是個男人,怎麼也得徵得她的同意才行吧?
她當初找房子的一個原則是不與異性合租,即使是情侶也不行,其中不乏價效比高的房子,她都拒絕了,有時候心裡會覺得可惜,但和陌生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終覺得不方便。就比如現在,小琪與其男朋友小余處於熱戀狀態,在家裡一點忌諱也沒有,甚至在客廳裡親親我我,沈霖碰到過好幾回,尷尬得很,他們兩個倒像沒事的人;而這個房子的隔音尤其差,半夜隔壁房間的動靜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這讓她非常難堪,暗示過小琪好幾回,但他們置若罔聞,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沈霖無奈,為了一個月的押金,只能平心靜氣地忍耐著,把自己當空氣。幸虧當初只簽了半年的合同。
陌生男人入住使得她防範心加強,在枕頭底下放了一把水果刀。她結婚前單住就有這樣的習慣,雖然只能防君子。
這件事更加堅定了沈霖要按揭一套房子的決心。那段時間她尤其關心國家大事,上新浪首先看的是新聞和財經版塊,看看有什麼分吹草動。然而讓她大失所望,物價飛漲,房價還在節節攀升,而且市民購房熱誠還是很高,並沒有跌的趨勢。聽她的婆婆說,魏徵還是非常忙碌,經常加班趕圖紙,這也從側面反映出房地產的熱度。
她週末也會回杏林吃一頓飯,有時也會碰到魏徵,他們兩人現在連個表面的笑都不會了,直接把對方當透明。沈霖回島內,婆婆讓魏徵開車送她,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當然,她也不稀罕。聽她婆婆說他打算和朋友合夥開一個設計室,自己接方案,他自己的公寓已經套現。沈霖對他不感興趣,只是知道這麼一件事而已,不打算打聽,因為和她無關。
他的婚事定在春節前夕,房子即將裝修成新房。那天回家吃飯,在飯桌上,公公和婆婆聊起這件事。起初沈霖覺得很正常,待吃完飯躺在原來的房間休息,才覺得感傷。環視著這間十五平米大的房子,與魏嘉文佈置房間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替他畫的那副素描也還放在書架上,笑容定格的瞬間成了永恆,而很快這一切都將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