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間風格迥異的新房,那些已經早已死去的氣息又將充滿房間。
物是人非,一切都將不復存。
她久久不能入眠,才搬走了一個月不到,居然覺得陌生。閉上眼,她會去想,自己真的是在這套房子裡生活過嗎?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點屬於她的痕跡?就猶如死去的魏嘉文,該用什麼來證明他來過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痕跡,多麼悲涼。這個世界還記著他的只有他的家人和她,以及那個女人。每年在他生日和祭日都會在墓地送一束勿忘我的女人,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常常會去想,那個漂亮的女人怎麼樣了,還是一個人嗎?如果現在還是一個人,那麼以後呢,還會和別人結婚生子,平淡地過一輩子嗎?
是啊,她應該是平淡地過下半輩子了,因為她已經轟轟烈烈,刻骨銘心過了。她們都不會忘記魏嘉文,也許一個是永遠愛著她,想起他時是恬淡中帶著感傷和遺憾;另一個也許會永遠恨著他,無法釋懷。
手機的突然響動,沈霖以為是馬拉多納靈魂附體了,睜眼良久才反應過來,拿起枕邊的手機檢視。
許曼妮的電話。“你在哪呢?”她問。
“怎麼啦?”
“你找到兼職了嗎?”
“沒有。”沈霖近一段時間也有上網看了看,兼職並非正職,一般企業不對外招聘。
“我託朋友留意,他有迴音了,說是叫你過去看看。”
沈霖聽到這話,打起精神坐起來,“哪裡的企業?”
“就是有點遠,在同安,小企業,說是要找個做外帳的。”
一聽是同安,她又沒力氣了,太遠了。“他們內帳會計為什麼不把外帳一起做了?”
許曼妮聽出了沈霖的不情願,呵斥道:“你管那麼多幹嘛,要是他們把外帳做了,誰請你去啊?傻。再說了,這樣的公司多著呢,你到底去不去啊?”
“好吧,去看看,什麼時候去?”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現在有空嗎?我正要去一趟同安,順路把你捎過去。”
“嗯,我在杏林,過來接我吧。我現在下去,在小區路口那塊廣告牌下等你。”
“OK!”
沈霖整理了一番,和公公婆婆告別,正眼也沒瞧看電視的魏徵一眼,就下了樓。
雖然已是深秋,但下午的太陽依舊強勁。沈霖站在約好的地點四處瞎看,發現對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家粵菜館,門面裝修得非常古樸典雅,頗上檔次,在一排小吃店與乾貨店中間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看的人卻有進去一窺究竟的慾望。大氣的紅黑廣告牌下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風吹過,紅色的流蘇微微擺動,她竟有些出神。
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她才意識到眼前停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窗半開著,車裡的人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抬頭看著她,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就連眼神也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金色。似笑非笑。
“你站在那發什麼楞啊,我們停在這好半天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曼妮傾身向前朝她嚷道。
上了車,沈霖問她:“你怎麼沒開車?”
“我們差不多是去同一個地方,開兩輛車多浪費,現在要和諧,講求環保。”
沈霖直接撕開她的面紗:“說得多漂亮啊,不就是想省油錢麼,還找個這麼好聽的藉口。”
“喂,你用得著這麼直接嗎?”
“我向來都敢於揭穿事實的本來面目。”
許曼妮諷刺道:“你怎麼不去做記者啊,社會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你說得太對了,看來我得改行,去學新聞,說不定大有前途。”
一路上都是兩個女人在瞎聊,司機程亞通插不上話。快到目的地了,沈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