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
火鶴掀掀嘴角,可不是,一個小時二十萬呢!她的價碼可以媲美電視臺的知名藝人。
走出辦公室,掛上生活工具,她至少要當個盡職的賣笑女。開啟貴賓室大門,火鶴進入,淡淡的笑勾在嘴角。
一進門,倒酒,二話不說,舉起酒杯一乾而盡。
乍見到她,天衡僵住了,以為早已在記憶中除名的女孩,再度活生生出現眼前,除了震訝,他作不來其他反應。
是她!果真是她!那個水滴掛在髮梢,狼狽卻不自知的陽光女孩出現,縱然陽光從她身上褪除,她空洞的眸光裡不再閃爍著自信,但他敢確定,她是曾盈心!
一身純白的衣服掛在她纖柔的身體上,她是月光仙子、是聶小倩、是森林裡迷路的精靈,她可以是任何一種不屬於凡塵的角色,但不該是羅吉斯緹爾的紅牌妓女。
心在快速中冷卻,曾太太的話一聲聲敲在天衡耳膜裡,他換上一副不屑的面具,冷眼看待這個賣笑女。
看來虛榮女孩在這幾年中混得不錯,她的養母白替她擔心了,在社會上,漂亮女人總是比認真女人擁有更多的機會。
“你就是火鶴?不會是火鶴在忙,你們隨便找一個人來瞎矇混,欺騙我們是生客吧!”可柔指著她問。
“我就是火鶴,你可以到外面隨便找個熟客來指認。”
坐在他們身旁沙發,盈心不明白,一個男人帶女人上酒家是為了什麼?滿足女人的好奇心?那麼這男人也未免過度寵愛女人了。
寵……被寵的感覺是什麼?是媽媽把她抱在懷裡說故事的感覺嗎?微微一笑,她羨慕起可柔,被一個男人專心呵寵。
轉眼,她望向天衡,有些熟悉,但她接過的男客太多,對男人熟悉是自然。
“可是,你真的不像火鶴。”
“我像什麼?”
“你像山百合,在霧氣中綻放清純的野百合。”
“我但願自己是。”
“你和我想像中的並不一樣。”
“把你想像的我畫成圖案,我會改進。”
“我們同學說,火鶴美得讓人驚豔。”
“我會努力存錢去整型,達到讓人驚豔的效果。”火鶴笑看她。
“我不是說你不夠漂亮,我是說你不像酒店公關。”可柔連忙澄清。
“人似乎很容易存下偏見,清純的女人不該賣淫,冶豔的秘書該是花瓶,聰明的女人不能過度漂亮,醜陋的女人無權獲得幸福,是不是?”
淡淡一笑,今晚的“臺”讓她坐得很愉快,很久很久,她沒和人侃侃而談,這個聰穎卻略嫌天真的女孩子真的讓人很喜歡。
“你說的對,男人會外遇,肯定是娶了個潑辣悍妻。”可柔說。
“外面的女人一定手腕高明。”火鶴接在後面。
“女強人貼了沒人要的特定標籤。”可柔也接。
“柔弱的白雪公主就該智商不高。”火鶴認同。
說完話,她們兩個人同時笑開。
天衡看著兩個女人,可柔的笑容開朗豪爽,火鶴的笑容含蓄溫柔,昔日的陽光笑顏不在,她已不是他記憶中的狼狽女子。
“可是你又聰明又漂亮怎麼說?”可柔問。
“所以我是人人口中的狐狸精。”
“那麼哪天人家批評我的長相時,我要在心裡感激他,謝謝他誇獎我的智商。”
“對,當人們否定你的能力時,你就要想想,是不是自己的美貌讓對方受傷?”火鶴說。
“說得好,火鶴!你的話可以出一本勵志書籍。”
“等你開出版社時候,我一定動手寫書,反正酒女寫書我不是第一個。”她從不自貶的,然在可柔面前,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