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例行公事。
他根本沒辦法專心做事,他頻頻出錯,檔案在手上拿了近半個小時,卻連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很不對勁,他自己知道,但無力阻止這份不對勁。
問題一個個在心中浮現。
盈心為什麼離開?她不相信他愛她嗎?她還會再回到羅吉斯緹爾上班?她住在什麼地方?既然她不是她養母口中那種女孩,為什麼在酒廳工作?在那種地方工作為什麼能保持清白?她和那個江虥豐又是什麼關係?問題一個扣著一個,環環節節,每個都和盈心相關。
終於,下班時間到,他駕起車子,再度飆到舞廳。
這回,雖然還沒有客人上門,但已有兩三個服務員在清潔打掃。
“先生,我們的營業時間還沒開始。”
領班小畢走到他跟前說話,這才發現,他就是昨夜帶走火鶴姐的傢伙,虥哥說,他一過來要馬上通知。
左腳往內跨,小畢還沒來得及向虥哥報告,就讓這個高大傢伙抓住領子,動彈不得。
天衡口氣不善問他:“我要找盈心。”
“我們這裡沒有小姐叫盈心。”
“我!”他氣結,在他心中盈心是盈心,不該是火鶴,但為見她,他忍了下來。“我找火鶴。”
“火鶴姐還沒來上班。”
“我找江虥豐。”
“好,請跟我來。”
天衡鬆手,小畢鬆口氣,還好他自投羅網,否則他沒把握能把對方抓到虥哥面前,環顧酒廳四周,那些防止酒客鬧事的“保全人員”還沒開始上班。
把他領進虥哥辦公室,他走到老闆面前:“虥哥,他就是昨天帶火鶴姐出場的男人。”
“好!你退下去。”
小畢迅速離開,臨走前沒忘記帶上門。
江虥豐和聶天衡,誰都不開口,單是靜靜地打量對方。
“我是江虥豐,記得了嗎?”
說著,右勾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態勢飛過來,天衡來不及閃躲,嘴角立現一片烏青和血紅。
他沒呼叫出聲,嘴角的血讓它沭目地掛著,怒目迎向他。
他說:“我是聶天衡,記得了嗎?”同時,他的右拳虛晃一招,左拳卻結結實實落在他頰邊。
“很好,我記得你了。”
驍哥用手背擦去血痕,看來,他不是個普通的紈褲子弟,把盈心交給這種男人,他不用擔太多心。
“我們的招呼打過了,我們可以文明地坐下來談了嗎?”天衡問。
“談什麼?先談談你昨天把盈心帶出場的事情好了,你憑什麼帶她出場?”他們家盈心嬌貴得很,出場不是她該做的事情。
“因為我愛她。”
“哈!愛她的男人多的是。”
愛她的美貌、愛她的身體、愛她的靈魂,光一個愛字,全臺灣可以找出三百萬人來愛她。
“他們愛的是火鶴,我愛的是曾盈心。”
“是她告訴你,她叫曾盈心?”眉皺起,虥哥疑問。
“她不該是曾盈心嗎?”
“不!她恢復舊姓‘姜',自從曾與正把她用一百萬賣出後,她和曾家再沒有關係。”
“你說什麼?是曾家把她賣掉!?”聲調拉高,他簡直無法置信,相信多年的話不但是惡意謊言,還是個可怖陰謀。
“你懷疑?從小她就是曾家的工作機器。”
“曾家讓她念私立女中,如果不疼愛她……”
“那是她同學的大哥資助她唸的,為了讓她順利升學,那位同學的哥哥不但負擔她所有學費,還每個月固定給曾家一萬塊錢,而盈心更允諾天天打工,將打工賺的錢悉數交出來作為家用,她的高中學業是這樣子完成的。她沒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