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程英樣貌,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目光一閃,唇畔已是帶了笑意。
33。滴水不漏笑顏語
卻見一個綠衣的中年男子湊到那公孫谷主耳邊,悄聲說了幾句,那谷主唇畔的笑顯得更加儒雅可親起來。
郭芙厭棄地撇撇唇,伯顏走上前架開那些圍著楊過與小龍女的刀劍,沉聲道,“不知公孫谷主這是何意?”
但那公孫止卻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寬袖一擺道,“不若進廳裡去說?”
郭芙看了一眼楊過,見他正蒼白著臉咬著牙,微帶譏諷地看著公孫止,伯顏見周伯通正縮在阿古勒身後,阿古勒本就個子大,他那麼一藏,阿古勒邁步他也邁步,居然把他的身形掩得個嚴嚴實實,不禁有些好笑,於是勾起一抹笑道,“也好。”郭芙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禁也是“撲哧”一笑。
見郭芙一笑公孫止目光一閃,面有喜色,卻仍是道貌岸然地率先進了大廳。
石屋內已擺好桌子,公孫止坐到主座之上,吩咐一旁侍僮道,“上茶。”
眾人各自坐下,公孫止見郭芙旁伴著伯顏,程英旁伴著馮鼎初,只不著痕跡地看過,便淡淡笑道,“昨日裡夜觀星象,便知有貴客到,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伯顏淺笑答,“不敢叨擾谷主。”禮節極為周到,自見到這公孫谷主以來,郭芙似就不願說話,伯顏自問觀人之術極強,這公孫谷主雖是一副風雅模樣,連這茶都是隻飄著三兩片茶葉,極淡如白水,但那雙眼卻並無清明磊落之意,反予人以陰邪之感,以他之見,此人絕非什麼好人,且他看向郭芙和程英的目光顯然帶有某種令人厭惡的意味。
郭芙也不喝茶,她知道現在座上那位公孫止還徑自樂於裝逼,但若扒了他的畫皮,這種小人最難以應付,是以也不願多說,只與伯顏對看一眼,見伯顏對她點點頭,微微一笑,放下心來。
伯顏見那廂馮鼎初正在查著楊過的傷勢,他雖是好毒,醫術卻也算有幾分本事,不過切了一會兒脈便微微皺起了眉。“內傷尚無妨,但中了毒。”
小龍女本不知楊過中毒,聽馮鼎初一說立刻蒼白了臉色,本就清麗脫俗的姿容愈加惹人憐愛,弱不勝衣。
便見那公孫止自矜一笑道,“情花情花,若是不動情,自是無礙的。”
伯顏神色不動,只微微一笑道,“即是無礙,那今日裡多謝谷主款待,只我等還有要事,這茶喝完就此別過,他時再來拜訪谷主。”他已看出這谷主大約心懷不軌,只想速戰速決,即時離開才好,不過想必此人不會如此輕易讓他們離開。
果不其然,公孫止搖頭道,“不忙。還有些賬未算清。今日一早我就見這位姑娘茫然在我谷中走動,卻昏倒在水仙花田之旁,內息混亂,幾欲走火入魔。”
郭芙聞言一驚,轉首朝小龍女看去,只見她睫上一滴清淚盈然欲落,眼中有些苦楚神色,卻又有一絲甜蜜,隨即想到昨日裡她先是擔心楊過,急急趕來楊過無事,但與他相逢心中又是一番喜悅,如此情緒大起大落,這才牽動舊傷。
公孫止道,“我方救起這位姑娘,自切過脈後便知她練的一種武功講究的是心平氣靜,清心寡慾,最動不得情思,但尚來不及與這位姑娘多說幾句話,那位——”他指指楊過,臉上有著些微的輕蔑,只是掩藏地極好,楊過死死抓著小龍女的手,神情憤怒,公孫止續道,“他衝過來便要與我動手,但我身旁弟子眾多,他如此自不量力,當然討不了好。”
郭芙譏諷道,“以眾對寡,還如此得意,真是不知羞恥。”
公孫止面色一變,但這裝樣的本事實在到家,只是輕咳了一聲,不過他身旁一矮個長鬚的男子跳了起來,厲聲道,“小姑娘,師尊對你們客氣,你怎可如此出言不遜!”
郭芙哼了一聲,竟是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