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一副刁蠻任性的做派。那長鬚男子樊一翁氣得漲紅了臉,奈何又不好意思與一小女娃計較,是以徑自怒氣衝衝。
公孫止見郭芙容貌妍麗,無論作何似都讓人生不出惡感,更何況此時微帶嗔怒,自有幾分嬌憨風情,倒也絲毫不惱,只微笑道,“一翁,無須與這位姑娘計較。”居然仍是溫聲道,“龍姑娘,你如今內傷未愈,卻不知我說地可對?”
小龍女顯然因公孫止救她而並未對他生出惡感,但他打傷楊過卻讓她心中不悅,於是只淡淡答,“師父雖是說起過,但實也無妨,只今日我自己憂思過重,才加重了傷勢。”
公孫止見小龍女如此冷淡,臉上失望神色一閃而過。
只楊過從昨日起便心傷不已,雖是找到了小龍女,但她全然不理會自己,昨夜間伯顏、郭芙與馮鼎初、程英都是一派溫柔旖旎景象,但他與小龍女坐了半夜,他說了這麼多話,小龍女卻是一言不發,似是全然不在乎自己,今早更是醒來就不見人影,找到之時只見她正輕聲與公孫止說話,心中怒氣怎也消不下去。
他見小龍女自與公孫止答話,瞧也不瞧自己一眼,心中一痛,竟是又吐出一小口血來,一旁小龍女駭了一跳,慌忙扶住他道,“過兒!”
楊過慘然道,“姑姑,原你還願意同我說話麼!”
公孫止見他們徑自情意綿綿,亦是哼了一聲道,“方才我有弟子來報,眾位似是在我谷中殺生了?”
伯顏心中一凜,見他目光閃爍,顯然非是什麼好事,只笑道,“早間去山上打了獵,只獵到一頭野獸。”
郭芙見他一副認真誠懇的模樣,心中笑歪了,這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也真是高強,明明是殺了人家一頭白鹿,硬是說一頭野獸,如今肉也吃光了骨頭都被扔到山下去了,卻真是死無對證。
伯顏仍是微笑道,“只一頭小野獸,卻是早間烤了吃了,昨日初來貴谷,也是不好叨擾,是以未曾進食,今早腹中飢餓,但四周仙鶴白鹿、小兔松鼠皆是靈性之物,不忍傷害,於是遣了僕人去山中獵了一頭野獸來。”
公孫止面色一冷,問一旁一綠衣弟子道,“不知可有皮毛留下?”
那弟子委屈道,“我分明看到白色毛皮,只被那人——”他指了指正一臉平和淺笑的辛十一,“都丟到火中去燒了個一乾二淨。”
荊九藉著杯子掩去唇畔笑意,笑話,就憑你那藏匿技巧,別說是我了,十一看不見都輕而易舉地發現你了,不過——唔,我倒是沒想到要把皮毛都毀屍滅跡……
公孫止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如此一來他倒還真是要追究也沒有證據,心中更是警惕,眼前這幾人明明都如此年輕模樣,奈何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真不知哪裡來的這麼多出色男女,只片刻又笑道,“原昨日裡這些憊懶的弟子不曾與你們說,這谷中是不能殺生的,不然可要終身留在這山後的佛堂中了。”
郭芙心中冷笑,卻不知他這招是針對她還是程英,這個老色鬼,不僅看上了小龍女,竟然還想通吃。
公孫止見此招不行,又道,“你們即是結伴而來,自是親朋,那龍姑娘這般你們怎也不關心,卻讓她清早一人倒在那廂,若非我剛好經過——”
伯顏笑道,“龍姑娘只是最近心懷鬱結,之前養在城中金燕巷,本傷已大好,此次只是巧合,只怪我們楊兄弟未曾照顧好她——”說話他朝楊過使個眼色,楊過自也是聰明之人,立刻心領神會,柔聲道,“姑姑,我們不在此間吵,過兒昔日有哪些做錯了,你自管打我便是。千萬莫要不理我。”
小龍女本就愛楊過至深,見他如此軟語溫然,且口吻中滿是不安傷心之意,也不忍再冰冷對他,眼中帶淚道,“過兒。”
公孫止臉上怒氣一閃而過,但聽聞金燕巷也是心中一動,他自然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