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寶貝他得折多少壽命在裡頭?
“那叫什麼?對了,你的名字是什麼?不好意思我記不起來了。”
“桑落。”
“桑落,酒啊,有點意思。”
話音未落,鄭嘉琢發現桑落的臉色更差了,心裡想著難道平常自己不被允許直呼金主的大名?
“先生,”桑落想了想那漂亮小男孩對友人的稱呼,“你平常叫我先生。”
“先生。”
鄭嘉琢唸了一遍,又抬眼看桑落,發現自己這位金主雖然脾氣不太好,說話也衝,但是卻有一雙看著就令人心生憐愛的柔軟杏眼,怎麼說,像是火山上邊長了株脆弱的白色小花似的。而且對方鼻樑上還有顆小痣,顯得很有風情。
“你的眼睛還有痣,都很漂亮。”鄭嘉琢的傷口還在泛著疼,笑起來沒了往日那股跋扈氣質,“先生。”
我們不睡在一起嗎
這聲叫得,桑落抽了抽嘴角,眼見著時間快中午,他喝了口熱水,在想今天中午吃什麼。
“對了,我的衣服呢,這個衣服太髒了。”鄭嘉琢扯了扯身上的襯衣,“我去換了吧。”
桑落突然想到,這房子裡壓根就沒鄭嘉琢的衣服,他抬手阻止鄭嘉琢起身的動作:“你在這坐著,我去給你拿。”
好不容易在衣櫃裡找到一件買大了的衛衣,桑落撈著衣服出來,看到的卻是赤裸著上身的鄭嘉琢:“你幹嘛?”
“換衣服啊。”鄭嘉琢接過他手中的衣服,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桑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放,把衣服一扔就去廚房了,沒想到鄭嘉琢不打算放過他,穿好衣服之後跟過來:“我們吃什麼?平常我做飯嗎?”
對啊,這不有個現成的勞動力嗎,桑落也不管人是不是身上還有傷,把鄭嘉琢推進廚房,自己坐沙發上當少爺:“對,伺候好我是你的職責。”
鄭嘉琢“哦”了一聲。
“先生,你有忌口嗎?”
聽著像服務員說話,可是桑落實在沒辦法把廚房裡那個穿著他衣服的高大男人和服務員聯絡在一起。
“有啊,”桑落懶洋洋地開口,“我不吃蔥薑蒜,但是湯裡必須要有,不吃胡蘿蔔青椒,彩椒可以,不吃香菜茼蒿芹菜和冬瓜,南瓜只吃炒的,黃瓜只吃涼拌的,喜歡吃辣但是不能放的太辣,喜歡吃甜的不喜歡奶油喜歡慕斯。”
一長串唸完之後,廚房裡傳來鄭嘉琢的聲音:“可是,這裡壓根就沒菜啊。”
“……”
桑落繞過去廚房看了一眼,發現確實沒菜,也正常,他壓根就不會做飯,買菜也是浪費。
“我們平常吃泡麵嗎?”
“我們”這個詞本來就代表著一種親密關係,從鄭嘉琢嘴裡說出來,讓桑落感覺很奇怪。
以前他和鄭嘉琢都只有“我”和“你”,是想拿鏈子把對方拴住的關係。
“這不得問你自己?跟了我這麼久,還讓你的金主爸爸吃泡麵。”
桑落關上冰箱門轉身,正好碰到鄭嘉琢,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桑落皺了皺眉推開他,推到一半想起這人現在是自己的“情人”,又收了手。
“站這麼擠做什麼。”
鄭嘉琢低頭能看到對方泛著微微紅的耳尖,心裡那種微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