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
“無妨——”
然而兩個人都知道事情緊急,清形更十分危險了。那黑衣的殺手雖然背簡懷箴用梅花針殺退了,自然還有後招在裡面。
此刻忽然一股異樣的霧氣,由著門外傳來過來,窗臺上那鮮花被霧氣一噴,頓時枯萎凋零了。一片手帕纏住了方寥的口鼻,簡懷箴亦是如此。手中施針不停,簡懷箴眉目一冷,手指彈出了藥粉,往那異樣的霧氣一撒,頓時房間空氣淡了。
“好在師父留的‘清犀粉’能解百毒,倒也解了燃眉之急。”
“只不過那些殺手突然殺來,梅花針不能抵擋。”
簡懷箴心中如此盤算,突然心念一動,不免要唱一出空城計。簡懷箴清聲說:“閒來無趣,彈首曲子如何?”
那案上擺有琴,是簡懷箴平時無聊所談。而雪白的牆壁上,則掛了一張棋盤,旁邊的淡色缽裡放著棋子。將棋子放在一邊,簡懷箴手指將一片片棋子扔在琴上,有清清脆脆,斷斷續續的琴聲傳出來。簡懷箴有學習梅花針,暗器的準頭了的,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仍然奏起琴聲。
屋外的那些殺手,見毒物傷不了兩人,還聽到了琴聲,自然覺得神秘莫測。
方寥只恐怕那些殺手衝入房間,他寧可自己受傷,也定要抽劍對敵。只不過那些殺手遲遲沒有衝入屋子中,反而一股熱意,從周圍穿來。煙氣從門縫和窗戶中滲透出來,兩個人自然知道,是那些閹人的惡賊在外面放火。
簡懷箴卻十分鎮定,倒是一心一意給方寥施針。這些殺手既然放火了,那麼一時也不會闖入。
方寥終於開口:“你走!”
簡懷箴悠悠說:“你知道我是什麼性子,何苦要說這樣的話?”
“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性子!”方寥冷哼一聲,去拔插在身上的針頭。簡懷箴按住他的手,眉目間終於顯露出一絲怒意:“你做什麼?”
簡懷箴突然拿起一根針,對住自己喉管:“方寥,你休要胡作非為。”她心中卻有些好笑,似乎兩個人歲數也不小了。
方寥卻突然抓住了簡懷箴的手,抓得緊極了,眼中更爆炸一絲火光。
只不過這時候卻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箴兒,你休要擔心。”
簡懷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方寥的手卻慢慢鬆開了,雖然絕處逢生,心中居然有那一絲失落。接到簡懷箴飛鴿傳書而來的,是簡懷箴的師父大明女醫仙龍語萍,除了龍語萍,尚有青衫客沈明風夫婦趕到,
簡懷箴嘴角難得露出一絲笑意,眼睛中更流露一抹溫情,安心下來,專心施針。外面咿呀慘叫之聲不絕,火勢反而小了。
紅色的火光,給兩個人的臉上塗抹上一層紅色,簡懷箴專心致志,並無分神。房中濃煙滾滾,遮擋了視線,呼吸更是難受,只不過簡懷箴卻用那手指感受眼前男子血脈流動,全身諸般穴道。
大功告成,簡懷箴忍不住鬆了口氣,此刻房門大開,一股清風吹來,散去濃煙。方寥只見簡懷箴的清麗容貌近在眼前,兩人目光相對,經歷了這場劫數,多年不見那一點生疏也煙消雲散了,不由得多了一分暖暖親切。
進來的女子面上戴著面紗,只看身材,年歲不知,然而她露出的頭髮卻是全白了。龍語萍柔聲說:“箴兒,你無事就好。”而沈明風夫婦亦已來到。
方寥看著龍語萍,這位傳說中的女俠,一個深受敬重的女子。想不到因為這件事,甚至驚動了龍語萍,幸好簡懷箴的師父到來,兩個人方才無事。
雖然和簡懷箴沒有緣分,但是知道簡懷箴的這份情意,方寥似乎覺得,也應該沒什麼遺憾,只不過心中仍然有些酸澀。
奉上清茶,簡懷箴神色略有寬鬆:“師父,徒兒不孝,讓你老人家也捲入這件事。”她思慮再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