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我看是不能善了。”上官鳴鳳聽了,心中大喜。
簡懷箴江少衡更不知石亨會有何舉動,上官鳴鳳喜笑說:“石亨——”
她話語未完,驀然覺得後心一涼,胸口露出半截雪亮的刀鋒,透體而過。上官鳴鳳禁不住悽然道:“為什麼?”
簡懷箴更想不到石亨如此殘忍,轉眼便手刃枕邊人。南宮九重看得心驚,忍不住上前走一步,結果還是頓住了腳步。
“你違背聖意,雖然我與你有些交情,可是江公子咄咄逼人,我也徇私不得。”石亨毫不在意,將那刀抽出去,擦乾淨血,送回了鞘中。他掃了江少衡一眼,只覺得這個男人果然是如妃所養,生性狠毒,句句逼迫,自然是要他殺了上官鳴鳳。
仔細一望,石亨看見江少衡眉間微有唏噓之色,當真會裝模作樣。
簡懷箴卻默默走上去,將上官鳴鳳抱在懷裡,任著她身上鮮血染紅了自己羅裙。上官鳴鳳咬牙切齒說:“只恨……只恨我所託非人。”
南宮九重看了石亨一眼,石亨面色如常,並無觸動。南宮九重心中嘆息,看見上官鳴鳳如此慘狀,到底是多年情意,心中那份怨恨還是淡了。
上官鳴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小姐,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簡懷箴搖搖頭,伸出袖子,擦去上官鳴鳳嘴角鮮血,她欲要施針,卻分明能看出上官鳴鳳已然無救了。
“現在說這些,自然已經遲了,只不過……我想告訴……小姐,我……這一輩子,最仰慕的人……就是小姐你。”上官鳴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若然……不是因為我的野心,我原本……希望一輩子……能跟隨你。”上官鳴鳳雖然沒有乞求,簡懷箴卻分明察覺到,她有懇求自己的饒恕。
“我不怪你。”簡懷箴輕輕說,上官鳴鳳聽了,眼睛裡閃動喜悅和輕鬆的光芒,頭一垂,便再沒有了呼吸。簡懷箴雙眸慢慢的被淚水所模糊了,依稀之間,上官鳴鳳樣子變成少年時候的欣兒。一滴淚水終於從簡懷箴臉頰滑落,滴落在上官鳴鳳猶有溫度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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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誰憐
南宮九重看在眼裡,再也忍不住,眼睛裡的淚水滾滾落下。見到上官鳴鳳死了,心中的怨恨自然是煙消雲散,反而一種憤怒湧上心頭。她和簡懷箴俱是如此,就算上官鳴鳳冷酷無情,也不忍心看到曾經的欣兒死的如此之慘。
石亨見著上官鳴鳳死得如此之慘,心中微微一動,旋即這份歉疚就煙消雲散了。
南宮九重驀然抽出劍,對石亨說道:“石大人,今日你殺了欣兒,就是與‘燭影搖紅’和‘懺情門’為敵,你以後行事,可千萬要小心些。”
石亨心中有些驚訝,說道:“南宮門主說哪裡話,我替‘燭影搖紅’除去叛徒,卻不知南宮門主為何這般動怒?”
“本門的叛徒,石大人為什麼要代勞,何況你居然對欣兒這般狠毒——”南宮九重說話的聲音慢慢低了。
石亨不覺愕然,上官鳴鳳那份狠毒的心性,石亨再清楚過了,每天沒玩沒了跟石亨說如何吞併“懺情門”,又如何去殺簡懷箴。他原以為到了如此地步,簡懷箴和南宮九重恨不得將上官鳴鳳挫骨揚灰,自己動手殺之,正合兩人心意,卻沒想到自己如此受南宮九重憎惡。
他一雙眼睛,忍不住望向了簡懷箴,看著簡懷箴玉容清冷,除了流下一滴眼淚,就再沒有別的什麼表情。可是南宮九重如此說,簡懷箴也絲毫不加阻攔,可見在簡懷箴心裡面,也是想為上官鳴鳳報仇。
石亨不覺思忖:“這一群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無端接下深仇,看起來簡懷箴非除不可,否則日後不能安生。”他久在江湖,見慣了爾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