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也對她輕蔑嘲笑。至於江少衡,一到這裡,卻根本沒有看自己這個下賤的叛徒一樣,目光全落在簡懷箴身上。
這些人,上官鳴鳳真恨不得全數殺死。
比起上官鳴鳳怒火滔天,石亨卻冷靜許多,簡懷箴被困隱巢,營救之事,江少衡應該是首腦之人,只不過江少衡不露聲色,也吃不住江少衡手中有多少籌碼,此刻突然有一僕人前來稟告:“大人——”
石亨聽出他聲音微微顫抖,情知十分不妙,喝道:“有什麼事情快些說吧。”
“那外面來了許多官兵,將這宅子都包圍住了。”那僕人呼吸急促,想來也十分害怕。
“江少衡,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調動官兵。”石亨冷冷看著江少衡,上官鳴鳳一顆心更止不住往下沉。她只發現自己處境越發危險,情形也越加複雜,難以應付。感覺石亨走至她的身邊,上官鳴鳳心中稍微一安,她心中也沒甚主意,只期望石亨能想出什麼神機妙法,好讓她脫身。
“不敢,只不過是營中總兵聽說此處有亂黨聚會,為維護京城治安,不得不來瞧瞧。卻想不到是石大人在此修建別墅,此處風景明媚,當真是別有洞天。”江少衡溫言款款,笑語晏晏。
那京城附近的軍隊,原本屬於京軍三大營,只不過在土木之變中,折損大半,之後于謙重新整頓,挑選其中精銳為“勝團”,老弱者為“老家”。于謙在軍中頗有威望,如今江少衡既然是為了救于謙,又和朝中於謙一派交好,調來軍隊,也不是什麼難事。
石亨忖度其中厲害關係,那團兵圍住了此處府邸,是以聽聞風報,有亂黨在此,若然與之對抗,在京城中弄出騷亂,反倒讓英宗懷疑自己私藏甲兵。這歷來皇帝,最是忌諱這等事情。所以他自然萬萬不能和江少衡起衝突。
心中已經有一絲退讓之意,石亨面上卻不露絲毫:“我捉拿簡懷箴,乃是奉皇上旨意。爾等卻想將簡懷箴救出去,某非要違背王命?”
“哪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少橫既然是大明子民,自然不敢違背皇上旨意。只不過簡懷箴究竟身犯何罪,恐怕並無眉目,石大人若說簡懷箴身犯重罪,只恐怕皇上未必亦如此認為。”江少衡淡然相對,絲毫不落下風。
石亨心中一凜,江少衡果然是厲害之極。英宗中毒本是大事,他只怕人心不穩,朝廷動盪,所以此事秘而不宣。若能大張旗鼓,想必也不會私自用江湖勢力。
“石亨,休跟他們說那麼多,先將他們全都殺了。”上官鳴鳳心中焦躁,大聲喝道,雖然心知如此大勢已去,但終究覺得心不甘意難平。
“哦?石大人,你居然有如此打算?投鼠忌器這個道理,石大人自然明白,若是明白,如此明知故犯,可是有何深意?”
江少衡突然如此插口,石亨內心一緊,便算捉住簡懷箴,也不能取其性命,否則英宗定然會毒發身亡。上官鳴鳳口口聲聲要殺了簡懷箴,豈不知如此正犯大忌。這江少衡言語溫柔,到底是如妃一手養大,果然狠辣,句句暗藏機鋒,樣子雖然不是咄咄逼人,卻是難以招架。
藍靜雖然不甚清楚兩個人話中含義,卻自然察覺石亨處於下風。
簡懷箴心中明瞭,江少衡步步向前,已經走到簡懷箴身前了,似有意似無意,身子往著簡懷箴身前一擋。上官鳴鳳手中之劍本來對著簡懷箴的胸口,如今卻正對著江少衡的左肩。
江少衡的身材也並不魁梧,可是他那身軀一立,卻總帶來一份安寧。只要在他的周圍,簡懷箴便不由得覺得一陣安心——
上官鳴鳳卻是渾渾噩噩,她知曉這宅邸被官兵圍住了,自然不能硬拼,石亨是朝廷中人,軟弱無力,今日多半要被迫嚥下了這口氣。
卻沒想石亨抽出了刀,那刀身寬闊,閃閃發光,說道:“江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