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對簡懷箴說道:“啟稟皇長公主,事實並非如此。因為王爺告訴我們,他說草木的生長乃是自然規律,所以他說就由這些草木自由生長吧。讓奴才們不要去動它,奴才們這才沒有動的。”
簡懷箴點了點頭,心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覺得朱見辰和朱見深兩個人性格完全都相差太遠了。
這朱見辰一心向往的是自然,而朱見深卻一心一意向往的是殺戮。
簡懷箴信步走進來之後,她只見朱見辰仍舊是坐在一個破氈毯上。
那氈毯放在門前,而他整個人坐在那裡曬太陽。
他的精神十分好,而整個人看上去渾身髒兮兮的,與簡懷箴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他的身邊放著一個破碗,那個破碗裡放著吃剩的東西,仍舊是最簡單的素菜而已。
簡懷箴微微一愣,這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宮女走了出來。
那個年輕的宮女看上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樣子十分嬌好,整個人看上去又幹淨又娉婷又美麗。
簡懷箴很少在宮中看到這麼伶俐的宮女,而今居然在南內看到了,倒是讓她覺得有些意外。
所以她便向那宮女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宮女連忙跪下來,對簡懷箴說道:“啟稟皇長公主,奴婢名字叫做了了,是在這南內侍奉朱見辰王爺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地上的朱見辰。
朱見辰正在那裡眯縫著眼睛一邊曬太陽,一邊捉蝨子,對於簡懷箴的到來他似乎聞所未聞。
簡懷箴在心頭嘆了一口氣,然後便開口叫他道:“見辰。”
朱見辰這才反應過來,他抬起頭來看了簡懷箴一眼。
他抬頭的時候,陽光照在他的眼睛,曬的他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眼睛睜開看了看簡懷箴。
只見簡懷箴仍舊是同當年差不多樣子,只不過頭上多了很多白髮。
他便給簡懷箴簡單的行了一個禮,說道:“皇長公主,您怎麼有時間來這南內看我呀?”
簡懷箴笑了笑,便在他的破氈毯上坐了下來。
她說:“本宮想來看你自然就來看你了。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服侍你的還是一位老嬤嬤,現在為什麼換成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宮女?”
朱見辰搖了搖頭,說道:“死了。”
“什麼,死了?”簡懷箴一愣。
“那老嬤嬤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
“也不是怎麼死的,是老死的。她本來已經上了年紀了,而上次在睡夢之中安靜的死去了。她的屍首就埋在這院子的後面,還有一塊墓碑。”
簡懷箴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只覺得說不出的難受。
這後宮之中的女人,尤其是宮婢們命運十分的悲慘,在她們死後她們就會被火化,然後她們的骨灰就會被灑在這後宮之中的一口井中。
而今那老嬤嬤居然可以被埋在南內的後院之中,還有一塊墓碑,也總算是老懷安慰了。
簡懷箴看了那小宮女一眼,忍不住開口讚道:“了了生的倒是挺漂亮的,不知道名字是哪兩個了字?”
那了了連忙上前去,對簡懷箴柔聲說道:“啟稟皇長公主,了了就是最簡單的那個了了。”
說完之後,她便筆劃了一下。
簡懷箴看了之後,微微一愣,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呢?”
了了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了了並不識字,了了的名字都是王爺給取的,王爺喜歡叫了了什麼,那了了就叫什麼。”
朱見辰扯了扯鬍子,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