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非要見到朱祁鎮不可。
孫祥用走進乾清宮中,為皇上端茶送水,看到朱祁鎮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便開口問道:“皇上可是有什麼憂心的事情解決不了,不妨說給老奴聽聽。老奴雖然不懂朝政,更不懂得為皇上分憂解難,老奴卻可以作為一個最忠誠的傾聽者。”
朱祁鎮從來不懷疑孫祥用,對孫祥用信任有加,他嘆口氣說道:“其實朕是在為徐有貞、石亨和曹吉祥一事煩惱。”
孫祥用指了指外都,別有外心的說道:“皇上,您是指跪在外面的曹公公和石將軍嗎?”
朱祁鎮摸著手中的九龍杯,點頭說道:“可不是嘛,他們二人已經在宮外跪了半日,想求見朕,他們所求無非是讓朕重判徐有貞罷了。”
孫祥用聞言,便在一旁連連嘆氣。
朱祁鎮見狀,便開口問道:“孫公公,你為何在一旁嘆息不已?”
孫祥用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皇上,老奴也是在感慨罷了。”
“哦?為何感慨?你且說來聽聽。”
孫祥用往前走了兩步,湊近朱祁鎮身邊,說道:“其實老奴在市井之中,聽說過很多不利於徐有貞徐大人的流言,想必皇上也早已知道。皇上還能對徐大人如此從輕處罰,實在是皇上宅心仁厚。”
朱祁鎮聽罷孫祥用的話,他猶豫了片刻,轉而問道:“孫公公,您也以為是朕判的太輕了嗎?”
孫祥用聞言臉色驚變,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奴多言。”
朱祁鎮見孫祥用驚嚇成那般模樣,忙說道:“孫公公,請起來,難道朕還不瞭解你嗎,朕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詢問你的意見罷了。”
孫祥用聞言,站起身來退到一邊,驚聲無言。
朱祁鎮恐怕是受了驚嚇,便開口說道:“孫公公,您與朕向來是坦誠相待,不必諸多恐惑。”
“是。”孫祥用見朱祁鎮如此說,這才放下心來,他面有難色的說道:“其實老奴也覺得皇上對徐大人的處罰太輕了,市井流言,徐大人做了很多對不起蒼生百姓之事。老奴聽在心中,也覺得憤怒罷了。”
朱祁鎮聽孫祥用都這麼說,便不由得捫心自問:難道我是真的對徐有貞處罰太過輕了嗎?
想到這裡,他便對孫祥用擺擺手,說道:“孫公公,你出去把曹吉祥和石亨傳進來。”
孫祥用應聲而去。
過了不久,石亨和曹吉祥就被帶了進來。
石亨、曹吉祥見到朱祁鎮,忙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祁鎮有些不耐煩的,道:“起來吧,兩位大人有什麼事來見朕?快快說來吧。”
石亨臉色青白,對著朱祁鎮哭訴,道:“皇上,臣今日特來求見皇上,是希望皇上可以嚴懲徐有貞。徐有貞內閣專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不僅是陷害臣和曹公公,對皇上的聲譽也有很壞的影響。倘若朝廷中的大臣人人上行下效,都學徐大人一般專權,那皇上的朝廷豈不是亂套了嘛。”
“大膽。石亨,難道你是說朕昏庸嗎?”朱祁鎮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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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二入獄
石亨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伏在地上長跪不起。“皇上,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臣只是把徐有貞所做的壞事說出來。”
曹吉祥也在一旁,還沒有說話便已先淚如泉湧。
“皇上,老臣為皇上辦事忠心耿耿,但是徐有貞徐大人為了一己之私,便可以找很多人來打擊老臣,老臣實在是心寒哪!”
朱祁鎮聽他們兩人這麼一說,頓時也有些心煩意亂起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