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徐有貞的所作所為,的確是罪不容誅。
朱祁鎮想到這裡,眉頭打結,對曹吉祥和石亨搖了搖手,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這件事朕自有分寸。”
曹吉祥和石亨對看一眼,見朱祁鎮似乎是不為他們所言而動,便要繼續進言。在旁邊的孫祥用對著兩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站起來,向朱祁鎮道別而去。
兩人走出乾清宮之後,孫祥用隨後也跟了出來。
石亨有一些奇怪的問孫祥用:“孫公公,方才我們兩人要繼續勸皇上對付徐有貞,你為何阻止我們說下去?”
孫祥用指了指乾清宮內堂,對石亨和曹吉祥說道:“所謂察言觀色、觀色察言,難道你們方才沒有看到皇上心中已經有所不滿了嗎?如今徐有貞已經是落水狗,你們再對他進行打壓,皇上會認為你們是朝臣互相傾軋,所以你們說話要點到為止才好。”
曹吉祥忙說道:“二弟所言有理,只是如今不能把徐有貞的勢力連根拔起,我們始終不能放心。”
孫祥用見狀,呵呵笑了起來,他說道:“大哥,你倒是不用擔心,難道你忘記皇上身邊還有我了嗎?放心吧,只要平日我在皇上身邊稍加提點,一定對此事有所注意。”
兩人聽孫祥用這麼說,一顆心頓時放下來,便向孫祥用告辭。
孫祥用等兩人走了之後,重新回到乾清宮中。他剛剛回去,便聽到外面有太監傳道:“皇長公主駕到。”
朱祁鎮正為石亨和曹吉祥參奏徐有貞的事煩悶不已,忽然聽說簡懷箴來了,倒是吃了一驚。因為平日裡簡懷箴極少踏足乾清宮等地,他對孫祥用說道:“快把皇長公主請進來,朕正有事煩悶心間不得抒發。”
“是。”孫祥用急步走出去,把簡懷箴請了進來。
簡懷箴走進乾清宮中,見過朱祁鎮,落座。
“皇長公主,您可真是及時雨,朕正想找您商量一些事,您卻就來了。”
簡懷箴的笑容深不可測,她神色平和,緩緩問道:“皇上,您找我可是商議徐有貞的事嗎?”
朱祁鎮有些驚訝,問道:“皇長公主對這件事也已經有所耳聞,也在關注這件事嗎?”
簡懷箴笑的淡然。
“如今朝廷之下誰人不知道徐有貞這件事,誰又不關注這件事。雖然後宮不得干政,但本宮也很是好奇。皇上說有些事反問不已,可是為這件事嗎?”
朱祁鎮見簡懷箴單刀直入,他也不加以修飾,便嘆了一口氣,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所言不差,朕正是為這件事煩悶,皇長公主以為朕把徐有貞降為廣東參政這一判決如何?”
“太輕。”
“太輕”兩個字從簡懷箴口中吐出十分迅疾,可見是簡懷箴想也沒想便說了出來。
“哦?”朱祁鎮不曾想到簡懷箴竟說出這番話來,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似乎在細想簡懷箴與徐有貞之間是否有什麼細怨。
簡懷箴何等的聰明過人,她看了朱祁鎮一眼,便已明白他的心思。
簡懷箴“呵呵”笑了起來,笑容之中頗有調侃之意。
“皇上,您不會以為本宮同徐有貞之間有什麼冤仇吧?”
朱祁鎮頗有幾分尷尬,他笑著打了個哈哈,說道:“皇長公主多慮,朕怎麼會如此去想皇長公主。皇長公主向來恩怨分明,為人最是公道。在朕小時候,父皇曾經多次稱讚皇長公主英明神武,朕還記得清清楚楚。”
簡懷箴笑而不語。
朱祁鎮沉思片刻,抬頭問道:“皇長公主,您為何說徐有貞被降為廣東參政判決還輕?”
簡懷箴語重心長,諄諄說道:“皇上,您之所以對徐有貞寵幸有加那是為何?”
朱祁鎮見簡懷箴明知故問,面上一時變了顏色,“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