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她與白清清情深義重。
零落忙取出手卷,交到簡懷箴手中。
簡懷箴邊擦淚水邊道:“本宮乃是大明王朝的皇長公主,歷經四朝,我就不信沒有法子來整治這石亨。”
她邊說著邊去寢宮之中取出金玉杖來。
零落從來不曾見到簡懷箴如此生氣,也更不曾見到簡懷箴用過金玉杖,忙問道:“皇長公主,您為何把先皇所賜的金玉杖拿了出來,難道您想——”
簡懷箴堅定的點點頭,說道:“是,這金玉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又可打六宮的妃嬪。這石亨只是區區一介臣子而已,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
說完,簡懷箴便拿著金玉杖出宮去了。
零落怕出什麼大事,也在後面跟著。
簡懷箴離開皇宮之後,立刻有人把訊息報告給了朱祁鎮,說是看到簡懷箴手持金玉杖,怒氣衝衝出宮去了,似是往詔獄的方向而去。
朱祁鎮問言,心想:難道皇長公主是想去對付石亨,想到這裡他便覺得冷汗層層。倘若簡懷箴對石亨不利,到時候豈不是沒有將領可以帶兵靖邊?
儘管這麼想,朱祁鎮也沒有辦法,誰讓簡懷箴手中拿著那上打昏暈、下打奸臣的金玉杖呢?自己倘若是去阻止,簡懷箴便可以連自己也打了。
朱祁鎮想到這裡,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簡懷箴離開皇宮之後,果然是往詔獄方向走來。
詔獄位於皇城的西南角,十分偏僻。詔獄之中十分陰冷、潮溼,走進去之後到處都是犯人的哀鳴和哭嚎之聲。簡懷箴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進來之後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冷汗溢位。
儘管如此,簡懷箴卻絲毫不懼,她抓住一個錦衣衛問道:“石亨石將軍被關在什麼地方?”
那錦衣衛不認識簡懷箴,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子拿著一柄金玉杖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那女子打扮不凡,氣質、容貌皆屬上成。
他不知道簡懷箴是什麼人,只當她是朝廷官員的夫人,便開口問道:“夫人,這地方可不是您來的。這乃是天牢重地,您還是請回去吧。”
那錦衣衛的話音剛落,零落便已趕了上來。
零落對那錦衣衛“哼”了一眼,說道:“大膽,你連皇長公主都不認識,還在這裡胡言亂語叫什麼夫人。”
錦衣衛一聽,眼前的女子原來是大明鼎鼎的皇長公主,對於簡懷箴的事蹟他聽了許多許多,知道簡懷箴曾經在永樂一朝便做了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在宣德一朝又為宣宗皇帝皇帝肅清奸佞,清明正直,乃是宣宗皇帝十分佩服的人。到了景帝一朝,簡懷箴便已經隱居江南。及至天順一朝,簡懷箴重新回到京城,幫助朱祁鎮打理皇宮事務。
那錦衣衛見到自己冒犯的人竟是皇長公主,連忙跪了下來,連滾帶爬說道:“是小人大膽,不認識皇長公主,斗膽冒犯了皇長公主,還請皇長公主恕罪。”
簡懷箴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不知者不罪,你且起來。我問你石亨被關在什麼地方,你立刻就帶我去。”
那錦衣衛見簡懷箴滿臉殺氣,似乎不是什麼好事情,他也不敢多說,帶著簡懷箴一路向關押石亨的牢房走去。
兩個人走在牢房之間的道路上,兩旁便有人伸出手來,那些犯人不知道已經在詔獄中關了多久。每個人都頭髮零亂,渾身衣服藏汙納垢,破爛不堪。
兩邊的人看到有一個女子走了進來,便紛紛的伸出手來,大聲喊叫著、嚎哭著,說什麼話的人都有。
一時之間簡懷箴和零落覺得他們好像是到了十八層地獄一般,尤其是零落她不在江湖上行走,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頓時嚇的渾身瑟瑟發抖,緊緊拉著簡懷箴的手不敢動,不敢多走一步,唯恐一不小心被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