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蘇遙無法。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看向了身邊的徐東陽。此時他也喝了不少。脫掉了西裝外套,因為屋裡熱氣騰騰,他解開了幾顆紐扣,酒意上頭,雖然臉色變化不大但是一雙眼睛卻帶著讓人心慌的光芒正看著她。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小顧,既然呂經理盛情難卻,你再喝一杯就是了。”
“你的頂頭上司可開了口啊。你再不給我面子可說不過去了。”
呂墨說著話奪過了蘇遙手上的酒杯,換過一個斟著滿滿白酒的大杯子硬塞到蘇遙的手中:“來來乾杯!”
蘇遙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暈乎。徐東陽這一手,非但沒有幫她的意思,反而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蘇遙一瞬間說不出心裡什麼感覺。當下不再說話,仰頭喝了下去。
旁邊一眾人都盯著她看呢,見她喝光紛紛拍手:“小顧好酒量啊!”
蘇遙被酒精刺激的臉色通紅。一雙眼睛霎那間水波流轉,抬手捂著自己的唇一邊擺手示意自己真的不能喝了一邊坐了下來。張秘書趕緊給蘇遙上了杯茶,輕聲問她:“沒事吧?”
蘇遙搖搖頭,找了個藉口離席去了衛生間。一出走廊冷風一吹就感覺不太對勁。蘇遙腳下晃了晃,趕緊扶住牆面,眼前的景物就如同被丟進了湧動的水波之中,在她面前奇怪的扭曲變形。大腦裡暈乎乎的。
徐東陽看著蘇遙出了包房,眼底的笑容越發的冷了幾分,藉口要去方便,隨著她走了出來。
不出他所料,滿臉通紅的蘇遙靠著牆壁站著,垂著頭一動不動。看上去此刻的她已經神志全無,徐東陽上前一步:“你怎麼樣?”
蘇遙覺得自己的頭有千斤重。勉強看清楚面前的人,想要站直身子,卻搖搖晃晃的往前一撲,落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徐東陽迅速伸手扶住了蘇遙,感覺到她的身體軟軟的還在下滑,伸手攔腰在她腰後一抱。懷裡的這個女人無比自然熟悉的抬起了軟軟的胳膊纏住了他的脖子,讓徐東陽渾身一僵。
他深吸了口氣,推得蘇遙略微離開了自己一些。半扶半抱的帶著她進了包廂。看見蘇遙這個樣子,張秘書趕緊站了起來過來幫忙,被徐東陽制止住了,示意她替蘇遙拿東西。
“沒想到她真不能喝。”徐東陽笑得穩和,對著陳行長道了個歉:“人家剛剛第一天上班就被灌成這樣,身為她的頂頭上司我可不能不管。今兒個我就道個歉,送小顧先回家了。今天失陪。你和呂經理接著高興。”
“我說你小子,可別趁人之危啊!”
陳行長開著隱諱的葷笑話,惹得眾人又是一番鬨笑。徐東陽笑著應了一聲,乾脆抱起蘇遙出了包房,吩咐隨後跟出來的張秘書:“我抱她下樓。你拿著鑰匙下樓把車門開啟。”
張秘書依言而行。徐東陽低頭看了眼懷裡的蘇遙,她絲毫沒有危機感,垂著眼睛,嘴微微的皺著,彷彿有什麼讓她困惑和不高興的事情。揪著他衣領的手時而用力,時而放開。
張秘書幫著徐東陽將蘇遙扶到後座裡,便又匆忙上樓去了。徐東陽在車門邊頓了一下,拿過蘇遙的包翻出了她的手機。開啟電話本,上面的聯絡人少的可憐。除了兩個明顯是平城區號的座機之外只有一個手機號,號碼的主人叫顧原。
她說從夫姓顧。能夠這麼特殊的存在於她的電話之中的人,如無意外,就是她的丈夫。
徐東陽把玩了一會兒蘇遙的手機,對於她所嫁的男人,他很好奇呢。
徐東陽平靜的用蘇遙的手機撥過去電話,剛響一聲便接通:“遙遙?”
徐東陽握著手機的手不知不覺的一緊。這個曾經屬於他的,那麼親暱地稱呼,現在卻從另外一個男人的口中自然的流露出來,彷彿在昭顯著他和她之間的親密。
“你好,我是蘇遙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