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的眼中滿是不耐煩,倒璇的眉頭如泛水泛起波浪;
“大王,”王后碰壁卻仍不進退,“臣妾都是為了您的名聲;”
“傳孤旨意,奏樂,”冥頑不化的女子,帝辛直接撇開王后,走到樂師中間;
棲姬方盈盈一拜,揮著衣帶,踮起腳尖,蹁躚而入,劃到帝辛的跟前;
編鐘聲悠揚的響起,帝辛擊否,鏘鏹有力,棲姬始終背對帝辛,扭動腰肢,俯首弄姿;
腳上的銅鈴一陣輕響;
豔影,像霞光裡明媚的豔影,照亮了宮殿,無數後宮,在棲姬的絕色的舞姿裡歎為觀止;
她,比自己更懂得爭寵,妲己儘管淡然的看著棲姬的表演,但在心底, 她對帝辛的所作所為,與棲姬相媲,是那麼幼稚。
棲姬3
帝辛擊否,與棲姬之舞,陽剛與陰柔,堪稱珠聯壁合,“大王真是神勇,”棲姬舞畢之後盈盈一拜,以無比崇敬的眼神望著帝辛;
“愛妃,”被人如此恰到好處的取悅,帝辛,就愛棲姬如此功底;
歌舞與處事,她總是拿捏有度;
所以,他在大帳裡,會嘲諷妲己低劣的逢迎;“居然練成了這樣的舞姿,”帝辛仍沉浸在意猶味盡中,“你,到底,還有多少欣喜,令孤不曾發覺;”
“臣妾,只怨為大王解憂;”
王后端坐在案几前,恨得只差雙目流血,“大王勞累多日,請早些就寢吧!”
棲姬扶著帝辛,當著王后與妲己的面,含笑而去;
新寵,棲姬回眸一笑,涼涼的望著妲己,“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根本不謔於做你的對手,”妲己澄澈的雙眸,無任何波瀾;但,心靈的對話,卻已過交集;
“她,那樣不在意的望著我,”棲姬感到不可思議,沒有蘊怒和不滿,是真不在意,還是,裝作不在意;
“蘇女,”帝辛雖將妲己納入後宮,但並未曾冊封;
妲己乖巧的伏在王后的足下,隱隱可見王后紗裙上的流蘇;疑慮,徘徊於眼前,口口聲聲聲稱要大王遵守儀制,不失身份;
卻如舞姬般在衣袖與裙襬處飾滿碧玉流蘇;
父親的寵妾們,最愛飾以珠玉,以期在舉步輕搖中,顯出柔軟的媚態;
“臣妾,失禮了,”聰慧如妲己,當即反應過來,“初入宮廷,不知儀制,還請王后娘娘訓誡;”
“怎麼?本宮是那種刻薄難又以容人之人嗎?”王后口雖如此,這個蘇女,比起棲姬,至少沒那麼鋒芒畢露,年輕,容易被掌控;
“抬起頭來,”妲己淡淡的仰面;
“如果,”王后望著妲己清水芙蓉般的面龐, 將她推出與棲姬一較高下,坐收漁利;
“蘇妹妹,”王后打疊起軟語溫言,“本宮可憐你少小年紀,遠離父兄族人。”
棲姬4
棲姬的寢殿,燈火通明,不時傳來淫言浪語;
“不要嘛,大王,”棲姬出浴後,嬌喘的伏在浴池邊;燈火下,細膩的肌膚,結著一層細密的水珠,“聽說東海有人魚媚於世人;”
帝辛不懷好意,撲向棲姬,“敢情大王,要把臣妾,當人魚給吃了;”
張開懷抱,卻緊緊扶著帝辛的腰身;
“唉呀,討厭,”
“大王,您真壞,”棲姬以言撩撥著帝辛,“臣妾,快、快受不了,”
“騷貨,叫喚起來別馬廄裡發情的母馬,還,“
“臣妾,那麼大王就是彪悍的公馬了,”
“哈哈哈哈,”
遙望著寢殿的燈火,“娘娘,今晚您不曾參加迎接大王歸來的宴席,這會兒,怎麼一直盯著那個妖精的寢宮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