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了一個女子,”一句一字,像鋒芒刺在心口上,邑姜那顆滿是期許的心,支離破碎,疼痛難捱,她揶瑜著道:“並且,愛了她;”
“對不起,姜兒;”這麼殘忍的話,居然從自己口中說出,旦一把攬過邑姜,他亦是無比痛道:“我也不那樣的,姜兒,你不知道···”
守宮砂3
迷惘的淚水,空洞的雙眸,邑姜感到自己才開到曙光,就不斷跌落深淵;“在我之後,”她的幽幽的望著旦,“並且,愛了她;”
“姜兒,對不起,”邑姜眼底那深深的傷痛,令旦愈發內疚;
“我也不想那樣、我,”旦慌亂的說道:“我有拒絕,我有想忘,可是我,”澄澈的雙目,清純的目光;
不斷浮現於腦海;
“像中了蠱似的,難以抗拒;”抓著邑姜的肩頭,旦痛苦的閉上雙眼,眼角凝出苦悶的內淚水,“我想忘,也忘記不了;”
“想拒絕,卻又是無法拒,想忘記,卻又是無法望記;”每一句,都直戳邑姜的心窩子,每一句,都令邑姜血淋淋的被砍上一刀?
眼前這個一身破碎滿是傷痕的男人,是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嗎?是那個在女媧廟,對自己情深義重的男人嗎?
是那個值得等待,值得期許的男人嗎?
“你、可知道,”艱難的想要從唇片擠出些許話語,卻是欲語淚先留,眼前似細雨過,邑姜放聲痛哭,“你可知道,旦啊···”
“我等了你多久啊!我不相信,不相信你已不在這個人世;”
“等啊,等啊,哪怕是披上嫁衣,你懂不懂,明知不可能,卻一直再等?”
想要呼吸,卻又是無法呼吸,心口被悲悽的情愫所漲滿,眼前無比痛楚的邑姜,令旦是那樣的內疚,“對不起,姜兒,對不起;”
“她很美嗎?她比我好嗎?她值得嗎?”
邑姜失魂落魄的望著旦,冰冷的現實,令她幾近窒息;想要一個答案,明知心已碎,還是無比清晰想要一個答案;
“我,”旦掩住口,不能夠再殘忍的向她說出更多,“我,”一而再,再二三的掩口,如果隱去真想,會不會讓她好受一些;
“姜兒,她,姜兒,我;”想要開口,卻是那樣羞於啟恥,能夠說什麼呢?欺騙,謊言,不,不可以那樣,總一天,會真相大白;
可是,他不想再令邑姜受傷;
旦,卻不知,他的沉默激起了邑姜的憤怒,這令她,更受傷。
守宮砂4
黯沉的夕陽,令斜照進窗稜的日光愈發暈暗起來,衣紗脫落於麻榻,攪著床榻上的銅鈴一陣清響,“姜兒,你?”
邑姜赤裸著身體,俯下身,少女滾燙的身體,充滿忌妒與哀泣道:“她比我美是不是?她比我更懂得男人是不是?”
抓著昔日那熟悉的掌心,邑姜淚連滿面,她曾經在他的掌心裡,划著心型,代表著她的心;此刻,她將他顫動的掌心擱於自己飽滿的胸脯上;
“你還要我?還要那個痴心等著你的女人嗎?”
“姜兒,”滾燙的身體,如驚雷般似的,令旦一陣驚顫,柔軟而溫暖的身體,似曾相似的觸感,曾幾何時,他的懷抱中,是妲己纏綿的身體;
嫩粉的花蕾,在初情裡綻碰,觸碰到他厚實的胸膛,令他輕咬著嘴唇;
“姜兒,我,”不能夠,燃燒的慾望,與妲己的臉,不斷攪動亂著他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旦,”邑姜的身子微微一直,半掩著身子,悽然道:“你不要我,連我的身子,都不願染指是嗎?”
一滴一滴晶瑩的淚,在最後的堅守裡,碎了一地;
邑姜抓起衣衫,就要匆匆離去;
“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