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將我犯錯誤?”
“或者你可以選擇不犯錯誤,漠視這些……不用下去,他們已經往派出所、分局跑了無數趟,對於警察已經絕望了。”尹白鴿道,啟動著車,催問著:“怎麼樣?願意幫我嗎。我們拯救不了全世界,可我們總能救一個人、救一個家庭吧?”
車緩緩地駛過,從那一對祖孫倆人的身邊駛過,透過車窗,孟子寒看到了小女孩忽靈靈的一雙大眼睛,望了他們一眼,那雙眼睛,那雙清澈得、還帶著童真的眼睛,可能還無從見識到這個世界的黑暗。
“你贏了,算上我吧。”孟子寒收回視線的時候,如是道。
“我和你一樣,其實都是在這兒輸的。”尹白鴿幽幽道,又贏得一位並不覺得喜悅,而是輕聲提醒著這位新入夥的:“我需要擴大關聯資訊,與王特、董魁強、宗緒飛、慄勇軍相關的經濟往來,全部要,越多越好。”
“你會失望的,走私者的財產不可能在能查到的資訊裡發現,銀行的信譽還不如地下錢莊,他們有的是消化方式。”孟子寒道。
“我不期待能杜絕走私,可我想找到失蹤的人……訊息就在他們中間。”尹白鴿道。
“不用你提醒,如果能找到,背個處分又算什麼?”
孟子寒輕聲道,其實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倒視鏡上,直到那一對祖孫倆,變成一個小黑點,越來越小的黑點,直看不見,他都捨不得移開視線……
……
……
“我知道了,一會兒比對參照一下……這邊情況不樂觀,我們和分局聯絡了,還在推託,等了一上午沒見著人,說是出去辦案了……好的,我會盡快找到他們周邊的關聯人。”
高銘在樓下接著尹白鴿的電話,結束通話時,從即時通訊工具裡接收到了尹白鴿發來的圖片,初始的財產資訊,這個資訊差到無法直視的程度,依資訊上看,董魁強就是一窮光蛋,他舅舅宗緒飛卻是個千萬富翁,而王特還是農業戶口,徹頭徹尾的農民,卻在津門有兩處房產,都在他兒子名下。
這是外圍的資訊,與期待的價值相差甚遠,理論上如果是中重稀土走私的話,應該有大額的資金出入,那怕就王特這身家似乎也不夠,宗緒飛可疑程度更大,但偏偏他的財產來源貌似合法,所有跑海幾十年的老漁工,掙個千把百萬真不稀罕。
猶猶豫豫的上樓,走到大兵家門口,他又像胃疼一樣停下了,裡面哼哼嘰嘰的,受傷的大兵在痛吟,這個貨現在像愣頭青了一樣,離他記憶中那位智珠在握,出口妙言的大兵相去甚遠,這不,跟宗緒飛手下的漁民打了一架,那架真不知道怎麼打得,大兵回來滿身傷。
敲門進去了,範承和開著門,笑了笑,做了個鬼臉,張如鵬正給大兵擦紅花油,那貨躺在沙發上哼哼,吳老被姜佩佩送到快捷酒店了,看這樣子,今晚得挪窩住到外面了。
“接著剛才的說……大兵,你的意思是,董魁強舅舅被你嚇唬住了?”高銘坐下來,問道,剛剛幾個商量來著,被尹白鴿的電話打斷了。
“嗯,應該是,上陣父子兵嘛,親戚做伴正好作案,嵐海這小地方,親緣關聯特別重。”大兵道,吡了聲,嚷著讓張如鵬輕點。
張如鵬故意重了點,摁得大兵直叫喚疼,他謔笑道著:“我怎麼覺得你在吹牛啊,被人揍成這樣了,要真是地下團伙,不來砸你家就不錯了。”
“我這舊家,砸了正好重新裝修。哎高隊,我有種感覺,好像我們思路是錯的。”大兵道。
“哪兒錯了?”高銘問。
“關鍵節點錯了,我們一直在找陳妍,可我覺得似乎都沒把陳妍當回事,反而是那個在逃的混混高宏兵是個關鍵,董魁強說了句,只要替高宏兵問候就能嚇住王特,呀,應驗了;下午我試了句,好像這句話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