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住宗緒飛……看來高宏兵是個關鍵啊。”大兵道,胡攪蠻幹了一通,最終找到這麼個隱約的聯絡。
可這個人,從警察的角度去看,除了是一個拿人錢財替人當打手的料,再沒有可能是其他啊?
範承和糊里糊塗插了句:“不會是都統一口供,栽贓給他了吧?”
“對呀?”大兵一骨碌怒起,卻不料拉動傷處了,哎喲喲疼得呲牙咧嘴,張如鵬謔笑著,氣得大兵抬腿踹了他一腳。
這時候高銘可笑不出來了,他又把電腦搬出來,仔細地回溯不多的資料,那幾位打鬧著上好藥,看見高銘坐在桌旁緊鎖眉頭,湊上來了,出聲問時,高銘奇怪說著:“咱們可能忽略了一個常識問題。”
“什麼意思?”大兵問,再看電腦上當時提取的資料,這是當時據說陳妍傳到網上的,她在小區門口拍到了兩個人挾持走了慄勇軍,挾持過程中還對他進行的毆打,就是這段影片最終導致了董魁強、毛勝利幾人定罪,本來事實清楚、口供確鑿,可此時回頭再看,疏漏可能大多了,畫面裡只能看到三個人,一揪兩打,之後是一輛麵包車駛來,慄勇軍被三人挾持進車裡,離開。
“哦,高宏兵是根本沒出現?”張如鵬也看出來了。
“對,司機毛勝利、之後下來把慄勇軍車開走的這個叫丁永超,這倆下手最狠的,是董魁強和高虎……高宏兵呢?這些流氓地痞別的不行,打架收拾人,那效率絕對高,一人攔,兩人摁,再加一個開車的,理論上再多一個這配製就多餘了。”高銘一欠身道。
大兵明白了,有點鬱悶地拍拍腦袋,可能是思維習慣了,下意識地把警務檔案裡所述的高某某、董某某當成案發的真相了,假如根本就沒有發生,假如都是栽贓到這一個人頭上,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媽的,要是有警察參與,我他媽非親手把他們一個一個揪出來。”張如鵬惡狠狠地道,看了鬱悶的幾位一眼,此時心態相通,可能很案子走上岔道,直接接觸的警察有關,而這些人,可能直接或間接導致更多的家庭悲劇發生。
比如,陳妍這一家。
高銘悻然一推電腦道著:“不能這麼耗著啊,沒線索的舊案,短時間根本無法推進,不但陳妍難找,走私的蛛絲馬跡也難摸……要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證據,這個案子仍然會流產。”
設想,是拿到證據,不管是有關陳妍,還是有關走私的,都能撬動更高層面的參與,可看事態的發展,似乎這個難度會很高。
四人坐著、站著、佇立地視窗的,都為難的思忖著,襲擊孫啟同副廳的那位幕後馬沛龍,還沒有找到蹤影,慄勇軍去了津門,埋伏的暗樁還沒有發現異像,王特還呆在鄉下,宗緒飛躺醫院去了,不管怎麼看,都像警察地沒事找事。
“時間不夠啊,就勾搭人家作案,你也得給人時間啊。”範承和道,按正常思維,折騰到這地步,肯定有人對知情人下手,那怕警告也會有,畢竟是直接涉案的,又離開嵐海了,他好奇問著:“你們說,會不會王特或者其他人,找不著慄勇軍,沒地兒下手啊?”
“他要連個人也找不著,那走私肯定不會是他。”高銘道,地下世界站不穩腳的,辦不成什麼事,特別像這個很麻煩的走私。
“餓了,先吃飯吧,光在這兒討論頂個逑用?”張如鵬出聲了,一下午,全耗在這上面了。
“等一會兒,事情就快來了。”大兵站在視窗道。
“什麼事?佩佩來了?”範承和隨口問。
“不,你期待的事情可能要來,但不是你期待的方式。”大兵道。
“是嗎?我還真想來幾個報復的,練練手呢。”高銘不屑道,摸著腰裡的武器,順手拔出來擦擦,憋太久了。
“錯,他們肯定把我當徹頭徹尾的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