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足夠大擺平這件事嗎?那兩條船上設伏的,可都是省廳直屬特警。”大兵微笑著問。
宋部長輕輕嘆了聲,幽幽問著:“你究竟想幹什麼?”
“想勸您投案自首啊。”大兵道。
主客易主,宋部長以眼可見的速度在頹喪,他緊張的眼神裡帶著恐懼,直勾勾地看著大兵,像試圖從大兵臉上找到答案一樣,嘴裡卻喃喃地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馬沛龍的身份很奇特,改過名,原名叫馬儼,兩次觸犯刑律,而兩次都沒有找到他的服刑記錄,馬沛龍沒有什麼背景,可馬儼就恐怖了,能逃脫刑法制裁,而且改了名字堂而皇之地出來,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發現他身份的秘密時,這個謎就解開了,這是經塗漢國手辦的,而且這位馬儼啊,似乎和省軍區某位政委的老婆有關係,和其他坑爹的二代不同,這位坑姐夫的小舅子沒少給你們找事吧?”大兵道,整個問題的關鍵,高虎被捕後才發現,在馬沛龍身上,這個人連高廳也頭疼,是個他簽字也沒人敢抓的人,前腳抓,後腳就有人來強行帶走了。
宋部長面如死灰,眼睛裡像還在回放著大兵手機上的影片,他知道,那可能成為壓垮這個同盟的最後一根稻草。
“姜天偉不是怕你,而是怕這個人,可以說,走私貨的高宏兵死於他手,試圖獨立的王特也死於他手,包括姜天偉也是死在他的手裡……因為都知道這個人惹不起,包括你,也惹不起他。”大兵道。
宋部長像被揭了羞處一樣,無語相對。
“昨天本來是旗鼓相當,我們截了貨,但姜天偉的死主動掐了這條線,給了你們緩衝時間,讓我們本想透過姜天偉拿下這個案的計劃成了泡影……可惜啊,豬越肥越饞,人越富越貪,在你們收緊防備,掐斷所有外線,而且讓馬沛龍溜的時候……他得到了有兩艘漁船漏網的訊息,您說他會怎麼幹?”大兵笑著道,這一錘終於定音了。
宋部長愣著,然後呵呵笑了,呵呵變成哈哈,笑得情不自禁,他像瘋顛了一樣道著:“說得跟真的一樣,一派胡言。”
大兵笑著,那是一種很艱難的笑,艱難地走到現在,比哭還難看的笑,他想起了於磊、想起了父親、想起了佩佩,歷歷在目的身邊人轉眼間都形同陌路,他輕聲嘆著:“宋叔叔,不知道你的骨頭是不是和你嘴一樣硬,難道你沒想過,我為什麼會懷疑上你,為什麼會懷疑上塗漢國……而且是從一開始就懷疑上你,其實如果你們什麼都不做,我毫無辦法,可惜您做賊心虛,一直在動,越動破綻就越大啊,直到現在已經無法挽回。”
“你知道……”宋部長怔住了,這回不單單是馬沛龍出事給他的恐懼了,他這才省悟,面前才是最大的恐懼。
“對……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走私稀土掛的是軍牌,所以才橫跨兩市數年相安無事。”大兵憤然道。
“陳……向……東!”宋部長咬牙切齒,然後痛悔莫及。
是南驍勇的通訊員,在重遊父親犧牲故地的時候,這個秘密就到了大兵的耳朵裡,隱忍了這麼多久,終於成為一把直刺要害的利器,大兵道著:“一個暗地走私的上級,還有一個是為了保護他而死的前上級,你覺得他會向著哪一方?特別是有人敢把我家也砸了之後。”
“不對,不對……如果你有證據,我就不可能坐這兒了,你在騙我。”宋部長神經質的站起來了,走到視窗,卻只看到了黑漆漆的夜色,他回頭哈哈瘋笑著,指著大兵道著:“你在騙我,什麼狗屁常委會,他們根本當不了家。”
“您又誤解了,我說的常委會是省裡的,討論的另一位大員的涉案問題,幾十噸重稀土的戰略資源,加上制式武器,應該定論了……至於嵐海除您之外的十位常委,是被圈起來了,您一定聽說過軍事檢察機關吧?現在正在省裡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