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連我們省廳領導,都是馬前卒。”大兵輕聲道著:“至於您嘛,實在上不了檯面,只能由我這個小屁孩看著了,我其實就來告個別,順便看著,以防你讓那個去找死的蠢貨清醒過來……他可是全副武裝的,不知道軍事檢察機關的,會不會給他點同情,那些武器你應該知道來路吧,都是已經在銷燬清單上的了。”
宋部長站在窗前,失魂落魄地看著大兵,那平靜而虛弱的樣子,他不敢相信,可又不敢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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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嵐海刑事偵查支隊的電視電話會議室,高廳一個人正孤零零地坐著,這裡接駁的省裡通訊正在觀摩著整體的案情。
奔襲海上的馬沛龍被俘,十一人被擊斃兩人,擊傷四人,繳獲制步手槍九發,子彈若干,猝遭伏擊,已經喪膽的馬沛龍正垂頭喪氣交待著……
被詢問的塗漢國正撫著手上的傷口,表情恍惚地交待著……
由嵐海刑偵支隊長烏青飛帶隊奔襲大店鄉左近一處民兵訓練基地的起獲現世了,久尋不到的篩選礦機,還有大量的軍車牌照,甚至一輛退役的舊軍車也赫然在這裡,帶隊的正是南驍勇的通訊員,陳向東。
津門市贓物的檢測結果出來,重稀土,含鋱、鏑、鉺、銩、鈥等多種成份,確認屬明令禁止出口物資。
在這些實時傳播的推進中間一屏,卻是一份靜止的舉報材料,畫面上嵌著南驍勇的照片……讓人動容的死節,和讓人怵目的犯罪,都發生在同一群體裡。
點頭……點頭……不斷地點頭……電視電話會議的基調,在無聲中決定了,來自軍事檢察機關的數人一言未發,匆匆離場,隨後,一位接電話的省府大員,向高廳示意。
也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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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您就是七伯,不參與地方事務,正好是最好的掩護,而走私的鉅額利潤,又讓你能把這個小地方的官場都綁到你的船上……為了走得更遠,你一定會用錢去鋪路,去傍更粗的大樹,利益滋生腐敗、腐敗又滋生黑惡,這是通病,從一開始,省廳的計劃就是要麼不做,要麼就連根拔掉……所以,我才願意當了這個過河的卒子,我唯一感謝你的是,讓我知道了,我有過一位為民請命、為國死節的父親……恭喜你七伯,你的路到盡頭了,像你這樣的人真可憐,連跑都不敢跑,只能聽天由命了。”
大兵道著,宋部長驚恐的臉上,夾雜著懷疑、失意、悲憤等等,像一個負面情緒的組合體,一時難以名狀,而這時,已經聽到了警笛的大作,就在左近,宋部長回頭看時才發現,那是已經埋伏很久的警車,正有序地開向這個小區。
近了,近了,警笛聲聲,分外刺耳,慢慢萎頓的宋部長老臉悲慼,慢慢的靠窗坐下,他無意中抬頭,恰看到了八一軍徽的標識,在他正屋的牆上,像嘲弄著他一樣,讓他下意識地避開目光。
近了,近了,趿趿踏踏的腳步聲,正往樓上趕,門外雜亂的聲音響著,是根本不準備敲聲,在架破門器了。
“大兵,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宋部長悲慼地,意外地開口了。
“不能。”大兵直接拒絕了,老宋的眼光一黯,大兵道著:“你要有勇氣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一槍,或者像姜天偉那樣直接跳下樓,說不定我會留下對你的尊重……可惜你沒有,你是個小人,贏了張揚,輸了乞憐,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嘭……門被破開了,來的是軍警兩隊,直接對宋部長宣讀了立案偵查通知,讓他抖索著簽字,然後不客氣地架著人下樓。
最後一位走的人,突然回頭道著:“高廳通知你,即刻歸隊!”
大兵一愣,回頭看這位不認識的人,理也未理,全身聳著一陣慘笑,笑個不停,笑得比哭都難看,幾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