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是避免尷尬的場面。
車廂內一片沉默,這次她的生理時鐘沒有發生作用,她一路清醒的回到臺北。
車子停在大樓前,她和張姨下車,搭電梯回到她的住處。
而杜威德則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再搭電梯回到他自己的住處。
在張姨的幫助下,她洗好澡,回到床上躺下,睜著眼,意識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幹麼。
“睡吧!李小姐,天都快亮了。”張姨溫柔地替她蓋上棉被。
睡?她愣愣地看著張姨。
對喔,她要睡覺,她都是晚上十點之前睡覺的。
可是……睡覺要怎麼做?
對了,要閉上眼睛。
她緩緩地閉上眼,一會兒之後,她聽見張姨離開她的臥房,聽到房門被輕輕的關上,聽到門外……他的聲音。
“她怎樣了?”他的聲音低低的這樣問著。
“休息了,不過看起來很不好,神智好像不太清楚。”張姨擔憂的回答他。
他又說了什麼,聲音遠了,模糊了,讓她聽不清楚。
她睜開眼,焦急的坐了起來,他要走了,這次真的要離開了!
她聽見鐵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他走了,走了……
好看的男人是不可信任的!
她知道,她真的知道,媽媽,可是他……不一樣,他不是……那個男人!
他不是……可是,他走了!
她猛地跳下床,赤著腳衝出臥房,然後一頭撞進聽到聲音從沙發站起來的男人懷中。
“恩媺,怎麼了?”杜威德被她嚇了一跳,這樣急匆匆跑了出來,還赤著腳。
“你……”她愣愣的抬起頭來。是他,他……沒走?
她疑惑地望向鐵門,再抬頭看著他,剛剛她明明聽見了……
“我讓張姨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過來。”似是看出她的疑惑。
“為什麼……你在這裡?”她神智還有些迷茫,似乎無法確定自己在哪裡?
“我不放心。”他輕聲地說,帶著她來到沙發坐下,將她抱上自己的腿,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你看看你,全身冷冰冰的,還赤著腳跑出來,地板那麼涼,你就不怕感冒啊?你這樣教我怎麼放心回隔壁睡覺?”他絮絮叨叨地說。
她窩在他的懷裡,貼著他的胸腔,一會兒,他的話才進入大腦。
“對啊,你只是回隔壁……”嘆了口氣,緩緩地閉上眼睛。“你不要管我,等睡一覺,有精神了,就會恢復成快樂開朗的李恩媺。”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一下一下拍撫著她的背,輕撫著她的發,眼底滿是心痛。
“你喜歡快樂開朗的我,對不對?”她低低的說著。“我會恢復的。”
“我喜歡,但是卻不喜歡你把痛苦壓抑著,所以暫時不恢復也沒關係,我會陪你度過的。”杜威德低聲的說。
“杜威德……”心,輕顫著。
“恩媺,至少在我面前,你沒必要把痛苦壓抑,也沒必要在人前強顏歡笑,難過就難過,要憂鬱就要憂鬱,懷疑就懷疑,不信任就不信任,有什麼關係?有痛苦就痛痛快快的發洩,然後煙消雲散,不是很好嗎?不信任的話,就讓時間來證明,日久見人心,不是嗎?”
“媽媽說,我沒有權利任性,長得差,就得笑臉迎人,時時甜美嬌憨……”她低喃。
“沒那回事,喜怒哀樂是理所當然的,人有七情六慾非常正常;永遠開朗快樂保持笑容才是不正常。”
“那……我也可以不笑了?”
“當然可以,當一個酷酷的小冰山也很可愛。”他笑說,眼底有些發熱。
她扯了扯嘴角,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