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輕重的大人物,但段氏家族在商界卻有一席之地,尤其與各大世家關係良好,而做無邪的女朋友,已是半隻腳踏進上流社會的金字塔了。
在事業成功的大陸同學面前,她似有似無地撥弄著手上的戒指,得到了稀稀落落的羨慕與嫉妒,她稍稍平衡的內心卻在冬兒的暗示下,消失無終。
對上冬兒淡雅若菊的神色,她很是愧疚,她怎麼就忘了,冬兒才與丈夫離了婚,被好事的人傳成是因為她拜金、亂花錢,才被丈夫休離。儘管冬兒面上總是雲淡風輕、淡雅若菊,但她猜想,在無人見到的時候,她肯定也會流淚、傷心。
“冬兒,我是不是很幼稚?”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裡,她拉著冬兒的手,滿臉歉意。
“為什麼這麼說?”冬兒穿著藍白碎花裙,脖子上圍著紫色絹絲圍巾,弄成不規則的結,頭髮高館,再配上與衣服相配的手工提包,整個人看上去既柔媚又典雅,像極了從畫中走出來的仕女圖,眼前喧鬧至極,偶爾總有明著關心實則不懷好意的同學前來尋問她短暫的婚姻,話鋒尖銳、句句帶刺,她卻一臉淡雅溫和的淺笑,不怒不嗔地回答,若不是經歷了千百回的磨難,早已練就了水火不侵的金鐘罩,又怎能在這種難堪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寵辱不驚?
反觀自己,事業上的不如意讓她沒有炫耀的資本,便拿男朋友作抵。
說好聽些,是運氣好,幸運地找了個有錢男友。
“我和無邪還在交往,又還沒結婚,就開始四處炫耀自己找了個金龜婿,是不是很無知,很幼稚?”今天的她穿著異常奢華,夏奈兒新款春裝,手上是LV擰包,全身上下,全是用名牌堆集出來,漂亮是漂亮,可在一身樸素淡雅的冬兒面前,則顯得做作而膚淺。
不知是誰說過,“如果你對名牌的認知還只限於對身份的襯托,那麼你只能算是個暴發戶。”
冬兒也曾說過一句讓她記憶猶新的話:“無論是名牌,還是地攤貨,穿在身上都能昂首挺胸地走路,那麼你已經成功了一半。”
“愛愛。”冬兒拉著她的手,眼裡帶著某種別緻的涵義,“你不是幼稚,而是沒有居安思危的心思罷了。”
“什麼意思?”
冬兒沉默半晌,最終說了句讓她五雷轟頂的話:“對於無邪,你還是………多關注他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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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無邪交往四年後,他開始加班,經常加到深夜,有時夜不歸宿,她也曾有委屈與質問的。但是無邪仍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好,她的生日,他們真正戀愛的紀念日,她偶爾發點小脾氣,他都能像酒店客服管理一樣,迅速而有效地處理,利落、乾脆,不帶一絲一毫猶豫。
每當她枯坐在床上等待深夜迴歸的他,一肚子怒火在見到他滿是血絲滿臉疲憊卻還要說話哄她開心的他時,心靈深處又柔軟起來,她嗔怪地說他幾句後,他立馬保證,下不為例。
可是,下次,下次的下次,他仍是如此。
那時候的無邪,已經著手接手家族事業,無修止的繁忙是不可避免的,尤其他無論出差還是上班,都會出其不意地給她打電話,雖是沒什麼營養的話,但她愛聽,儘管對他的冷落不滿,卻能甘之如貽地讓他衝刺事業。
一直以來,以前與他一星期做三五回愛,到現在一月才做兩回、以往天天膩在一起,到現在想見過面還需要預約,都歸於工作繁忙所致,絲毫不知,他們曾經牢固的戀情,早已隨著男人天生就愛偷香竊玉心理、及愛償鮮的劣根性埋葬了。
冬兒隱晦卻明確的提醒使得她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最近模特兒界又出現了好幾名新銳模特兒,一個比一個年輕美貌,與無邪走得很近。”冬兒看了她的臉色,遲疑地說著,“或許是我眼花了吧,無邪的工作性質決定他會與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