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打交道,只是,你也知道,如今的女孩子,哪個不想往高處爬,無邪身份不低,她們有那種想法,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別胡思亂想,你這麼賢惠,又對無邪那麼好,他怎會在外邊亂來呢?”無邪的同事兼好友喬一鳴避開她銳利的直視,避重就輕地道:“那個女的,是無邪客戶的千金,都快三十歲了還嫁不出去,個性強,又不懂得溫柔體貼,無邪才不會喜歡她………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都是逢場作戲而已。無邪分得很清楚。”
模特兒的事還未查明,又來了客戶的千金。
第三章
當晚,她守在那個據說是無邪大客戶千金的公寓外邊,夏季的夜空,難得一見的星辰滿天,微風輕輕地吹拂,溫柔又輕巧地拂過臉龐,吹動她臉前的蝴蝶胸花,這是無邪去米蘭出差,在當地展覽會上替她買的。
雙手無意識地撫摸著這枚銀製胸針,觸手冰涼,掉了個小零件,無法別在衣服上,後來她用回形針固定,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但只有她知道,一旦失去回形針的支撐,這枚花費不菲的胸花,也只能像個殘缺的花卉,凋零枯萎,無人問津,就像她此刻的內心,哀涼而無助。
夜風雖然涼爽,可是站久了,隨著夜色的漸漸深沉,寒意,不可避免地從腿底竄到心臟。
在她以為雙腿快麻木掉時,她看到了熟悉的寶藍色寶馬,熟練地駛進小區。
保安毫無阻止就讓車子堂而皇之的駛了進去,可以想象,他已是這個小區的常客了。
過了許久,她掏出手機,打了無邪的電話。
“親愛的,不好意思,今晚又要加班,你先睡。乖,記得把門窗關好。”電話那頭的他,中氣十足的聲音裡有著些許的疲倦,耳邊還有他拿開話筒對身邊人說話的聲音:“李秘書,這份報表你拿去再看一遍,請務必做到精益求精。”然後又對她說:“愛愛,不好意思啊,還有一份企劃案沒做好………”
心,驀然一痛。
不愧為情場高手,在與情人幽會被她電話吵到時,償能鎮靜地用加班來塞搪她,並且,還能天衣無逢地做出“工作繁忙”的假相。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還以為是冬兒見不得她幸福故意拖她的後腿………她真的很可恥,與冬兒六年的友誼,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會不明白嗎?她居然為了一個背叛她的男人而質疑冬兒對她的關心。
“愛愛,你怎麼了?生我的氣了?”電話裡的無邪仍是獨自演著精確度奇高的戲,語氣裡的關心與委屈,讓她好想大笑,這個男人,她準備愛一輩子的男人,在與別的女人打得火熱時,還能抽空編出完美無缺的謊言來哄她。
很想衝上去把那個背叛了愛情的男人痛罵一頓,可是,她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女人一般都是戀舊的動物,一旦交付了身體與真心,她就會像狗一樣,死心踏地跟隨著自己的主人,不管生老病死,貧窮富貴。
“無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那頭一陣沉默,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像死刑犯被押上斷頭臺等待行刑的窒息。
耳邊聽到他激烈的喘息聲,似是有著極大的委屈與憤怒:“天地良心,愛愛,你怎能這樣說我?”忽然,又聽到他捂著話筒的聲音:“李秘書,記得把這份檔案送到總裁辦公室裡。小張,你先回去吧,不必管我了。”緊接著,他又對她說:“愛愛,不好意思,剛才確實很忙,我”
“你不必解釋了,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忙吧,注意身體。”做賊的人比沒做賊的人還理直氣壯,而正大光明毫無過錯的人,卻像做了賊一樣,在賊的面前,反而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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鴕鳥之所以稱為鴕鳥,是因為它們不願面對外界的殘酷,便把頭深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