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一聲意味深長的嗤笑在耳邊盪開,她心裡瞬間變得清明。
果然。
餘思嬈雖然平時和自己不對付,但還算識大體,從來不會在這種場合故意找茬。
雲薔萬萬沒想到,唯一一次妥協,竟是喻辭琛在背後費心謀劃。
默默看他片刻,勾唇露出一抹譏誚,“你用了什麼手段騙她,讓她心甘情願在老爺子面前給你當槍使?”
“想知道?”
男人噙著似有若無的嘲諷,將她抵在櫥櫃上,堵住她的退路,另一隻手順勢在腰間軟肉上捏了一下,“拿出誠意,我就告訴你。”
話音剛落,伴隨著啪——地一聲,喻辭琛脖頸頓覺一涼。
他垂眸,看見櫥櫃上殘餘地碎瓷片,忽而輕笑出聲,“怎麼,想殺我?”
雲薔摔碎了剛刷好的瓷盤,捏著一隻殘片抵上他的動脈,“你別逼我。”
“我是在幫你。”
喻辭琛將手從她腰間挪開,又慢慢抓住那隻捏著瓷片的手腕,隨即猛地壓向自己脖子。
碎瓷鋒利,劃出一道明顯的血痕。
與此同時,雲薔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想要撤離手腕,卻被喻辭琛緊緊攥住,完全動彈不得。
微微的刺痛沒有叫他撤離,反而激起他的征服欲,連帶著身體也有了反應。
雲薔與他緊密相貼,自然能清楚的感受到。
可這裡是喻家,是人人都能隨時進來的廚房。
雲薔害怕極了,卻不敢表現出來一點。
她更不能鬆手,既然鐵了心要和他分開,現在示弱,就是在告訴喻辭琛,她狠不下心。
她只能賭。
賭人都有怕死的本能。
僵持之際,門外忽然傳來老爺子的聲音,“阿琛呢?”
雲薔心裡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聽有人應聲道:“剛才還在。”
話音落下,廚房門鎖傳來咔嚓一聲。
瞬間,那張昳麗的嬌顏血色褪盡。
龍頭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截斷了廚房的水流聲,管家推開門,一雙價值不菲的高定皮鞋踏了進來。
“阿琛,你在這兒幹什麼?”
喻老爺子拄著柺杖,鷹隼般的眸子略過正背對著他在水池旁刷碗的雲薔,落在另一邊洗手的喻辭琛身上。
片刻,他狐疑地擰起眉心,“脖子怎麼回事?”
喻辭琛摸了下那道還在冒血的傷痕,隨意笑道:“被貓抓了一下,過來洗洗。”
“整天招貓逗狗的,多大的人了,不知道乾點正事?”
一聲冷哼傳來,喻辭琛笑著應和,“爺爺教訓的對。”
老爺子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轉身前吩咐,“一會兒來茶室找我。”
喻辭琛挑眉,“爺爺有事要說?”
“不是你。”
喻老爺子一隻腳邁出門口,抬起柺杖指向對角,“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