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
雲薔面不改色地撒謊。
其實也不算撒謊。
學期末了,學校各種評優在即,加上各種活動,確實比平時忙些,只是沒那麼著急罷了。
不回家,只是避免和他多待,叫自己陷的更深。
喻辭琛依舊打量著她,雲薔心中忐忑,面上卻淡定依舊,別過頭看向窗外。
“聽老爺子的意思,是要給你介紹物件?”
他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雲薔搭在膝上的手指捏緊了衣角。
咬咬牙,故作不在乎地點頭,“應該的,喻伯伯是關心我。”
“你倒是想得開。”
喻辭琛冷嗤出聲,面上劃過幾分諷意,“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急著嫁人?”
他語調裡的輕蔑與嘲諷,彷彿她找個物件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心裡泛起一陣不適,雲薔也不甘示弱地揚起眉尾,“彼此,四少不是也要娶妻了嗎?”
男人被她一噎,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不一樣。”
雲薔很想問他有什麼不一樣,可話要出口時又覺得沒有必要。
說的多了,反倒顯得她有多在乎一樣。
一路無言。
車子停在安大門口,雲薔沒有多做停留便去拉動車門。
不想才從車上下來,手腕卻忽然被人捉住。
喻辭琛不知何時繞過車頭堵截上她,“真想結婚?”
男人聲音像浸了寒霜。
雲薔掙扎未果,不耐煩地皺起眉,“不然呢?”
“你問過我了嗎?”
“問你?”
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他低嗤著抬了下眼睫,“你是我什麼人?”
“你說呢?”
喻辭琛反手一扯,將她抵在車門上,指尖挑開她刻意拉緊的大衣衣領,露出一片纖白玉頸。
雲薔面板嬌嫩,每次歡好過後,留下的痕跡都要好幾天才能消退。
指尖剮蹭著鎖骨上的粉紅,像鴉羽輕輕掃過般似有若無,是他在宣示主權。
雲薔忍不住輕顫了下,耳根瞬間紅了起來。
屏住呼吸,她打掉男人手背的同時捂住領口,強硬的別過頭說:“就算要問,也是問我的長輩。”
“長輩……”
喻辭琛喃喃著重複一遍,品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眯著眼問:“你也一直自詡是我的長輩,那身為長輩,你希望我結婚嗎?”
雲薔只覺得他在不斷往自己胸口上扎刀,偏偏這把刀,還是自己親手遞的。
她無力地垂下眼睫,聲音輕如鴻毛,“那是老爺子安排的。”
“可我問的是你。”
男人將她禁錮在屬於自己的方寸之地,眼神透著說不出的認真,“雲薔,告訴我,你想不想我結婚?”
有那麼一瞬,甚至連雲薔自己都有了錯覺。
彷彿只要她說出一個不字,他就會不計後果的為自己反抗整個家族。
可……
怎麼可能呢?
他姓喻啊,是喻家的長房長子,也是喻老太爺曾經最中意的家族繼承人。
若不是從軍隊回來後突然變了性情,或許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接替老爺子成為喻家的新一任家主了。
直到現在,喻家也有一部分人始終不信老爺子對喻辭琛是真的失望。
不談其他,單從和辛家定的這門婚事就能看出來,他老人家還盼著喻辭琛能浪子回頭。
人總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這幾年,自己和喻辭琛之間看似相處愉快,可仔細算算,他們在一起的大半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雲薔心裡明白,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