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轉過身,拔腿就跑。
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搞的幾個小護士面色怪異。
其中一個湊到護士長旁邊悄咪咪的問:“護士長,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奇怪?”
“我一直以為剛才那位小姐和昨天送她來的那位喻先生是一對兒,我還以為訂婚就是他倆訂婚呢,結果你看......”
“你想說什麼?”
“訂婚的男主角是確定了的,可女主角不是她,那你說她會是什麼身份?”
小護士撇著嘴,越說越神秘,“而且,看起來她和咱們的祁醫生也很熟,你猜他們倆會不會......”
她們議論的聲音不小,至少雲薔聽得到。
但她沒在意,也沒有時間在意。
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祁驍,求他救雲松。
昨天回去的太晚,雲薔沒有仔細看,今天才發現喻公館是被佈置過的。
邁進大門,再不是昨晚那副冷清模樣,賓客來的比老爺子做壽那天還要多。
園子裡站滿了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笑攀談。
她進門就看到了站在一眾商業精英中的喻辭琛,雲薔幾乎沒有猶豫,朝著他的方向直奔而去。
但他卻不是她的目標。
可今天老宅裡的人實在太多了,雲薔只顧著往前走,一個沒注意,肩膀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踉蹌著後退幾步,還沒站穩,耳邊就傳來一陣刻薄尖銳的叫聲,“你作死嗎!走路連看都不看,我衣服都被你弄髒了!”
說著,那人奪過身邊朋友的酒杯,毫不猶豫的朝罪魁禍首潑過去。
雲薔躲閃不過,下意識用手去擋,但還是有一半潑到臉上,順著鼻樑流進衣領。
溼噠噠,黏唧唧,很是難受。
她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就要走,那人卻不肯輕易放過她,“哦,原來是七小姐。”
在喻家,她的確排行老七。
但喻家沒有人喊她七小姐。
本來是尊重的稱呼,可從女人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裡說出來,只剩諷刺。
很快,她旁邊的千金們就開始附和,“阿真,你這話也太抬舉她了吧。”
“就是,她不過就是個跟著她媽才來到喻家的拖油瓶而已。”
“說的對,你們忘了,思嬈平時是最尊重長輩的,要真是喻家的小姐,思嬈怎麼會在我們面前那麼說她呢。”
原來是喻思嬈的朋友……
難怪會和她過不去。
雲薔心裡冷笑。
“七小姐。”
女人朝她靠近幾步,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你弄髒了別人的衣服,最起碼應該道個歉吧?”
“對不起。”
雲薔乾脆的很,沒有絲毫猶豫的模樣令面前三人微微一訝。
她們早就聽思嬈說過,雲薔雖然不受待見,但一點兒也不好欺負,就連她也沒少吃虧,怎麼今天……
三人面面相覷,被叫做阿真的女孩上前半步,“別以為說句對不起就算過去了,我這件皮草可是今年出的新品,是限量款,你、”
“多少錢?”
雲薔冷嗖嗖地打斷她,從口袋摸出手機,“我賠給你。”
喻辭琛已經喝盡了手裡那杯酒,雲薔猜著,他很快就會轉場。
“多少錢也不夠!”
那女人見她這樣好說話,更是打定了給喻思嬈出氣的決心,“雲薔,別以為我們喊你一聲七小姐你就真是喻家小姐了,今天是你先惹我的,一句道歉,一點賠償就想了事,你拿我當叫花子嗎?!”
“那你想怎樣?”雲薔強打著耐心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