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哼一聲,“我要你道歉,好好道,認真道,有誠意的道,直到我滿意為止。”
她這分明是在找茬。
讓她道歉,卻又不說怎樣道歉。
對不起不行,賠償也不行。
恐怕不管自己說多少好話,到最後都會被她一句不滿意打回原形。
雲薔不耐煩地別過頭,餘光瞥過西南角那群推杯換盞的男人,倏地瞳孔一縮。
喻辭琛不見了,連帶他身邊的祁驍,也一併消失在人海中。
雲薔瞬間變得慌亂,忘了眼前糾纏不休的三人,抬腳便要去追。
不想剛走一步,身後就傳來女人一聲警告。
一陣涼風鑽入脖頸,雲薔微微側身,待女人手臂在自己眼前閃過,她看準時機抬手一抓,便穩穩攔住了即將落下的巴掌。
完全出乎女人意料,她試圖抽出手來,可掙扎越狠,雲薔便抓的越緊。
到最後,她疼的手腕都在泛紅。
旁邊兩個同伴想上前幫忙,卻在觸及雲薔那雙狠戾猩紅的眸子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已經道過歉,也同意賠償,但如果你再蹬鼻子上臉,就別怪我不客氣。”
女人心裡發虛,面上卻不甘示弱,“你想幹什麼!”
雲薔唇角輕扯,手上用力一推,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女人不受控的朝後倒去。
十厘米的高跟本就不穩,這麼一崴,整個人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雲薔,你等著!你!”
她在後面咒罵不止,雲薔卻權當沒聽見。
衝破重重人海,她一路找,一路問,最後在北樓轉角處被一隻大掌攥住手腕,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背就狠狠撞在了牆壁上。
與此同時,幽遠沉冽的月麟香味兒鑽入鼻腔。
“喻辭琛?”
雲薔心臟砰砰直跳,迎上那雙透著幾分邪性的狐狸眼,眸子肉眼可見的慌亂。
“不是說不來嗎?”
男人將她緊緊抵在牆上,衣料相互摩擦,連呼吸都在交融。
喻家四子婚後分家,各佔東西南北四棟樓的其中一幢。
北樓是老五喻懷安的住所。
但老五自七年前出國,就只有每年過年祭祖的時候回來住幾天,所以北樓是喻宅最清淨的所在。
平時除了傭人定時打掃,幾乎沒有人過來這邊。
今天喻辭琛訂婚,家裡忙著待客,傭人們都在前院幫忙。
所以,男人越發肆無忌憚的逼向雲薔,“口是心非,還是出爾反爾?”
“祁驍呢?”
她的心懸在半空,焦慮和著緊張一股腦湧進胸腔。
一聲嗤笑傳來,喻辭琛眯了眯眼睛,“怎麼,小姑姑不是來參加我訂婚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