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解釋嗎?”
紫眸的少年微微點頭,不辯一辭。
“那麼,少司命走好。”花蕊夫人點點頭,斂襟一禮,便徑自往花間走了回去,白色的長髮在黑夜裡發出淡淡的光彩。不知什麼原因,這個並非出身於翼族嫡親皇室的女子,竟有著如此純淨的一頭白髮——那只有翼族皇室男子才有的髮色。
真的…真的看上去是和那個人有幾分相似呢。
歆臨站在花樹底下,看著陌間歸去的女子,驀然間有些明白了——
或許,這就是燮王寵愛這個妃子的原因吧?
十多年了,曾經在亂世中並肩戰鬥的六個人,象風一樣的流落四面八方,只留下了君臨天下的燮王,孤獨的留在了玉座上。
而那個他深愛過的人,如今又在何處的星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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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召到少司命歆臨,燮王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大發雷霆。
“歆臨一定是走了。”望著外面灰白色的天空,王者坐在大殿上,喃喃,“他知道朕即將駕崩,所以趁早走了。”
“皇上!”她有些震驚,轉頭看著他。
“愛妃,你知道少司命說什麼嗎?他留下的書信裡說:星氣寒冽,必然在今天落雹。如果落日時分冰雹可以停止,那麼我還有活著的機會,如果不能,就最好交代一下後事。”燮王清晰地複述著不高而別的少司命留下的話,眼裡噙著冷笑。
“皇上!”她不知說什麼好,只覺得手一瞬間發抖。
是……是因為太高興了麼?
“愛卿不必擔憂,我自然會安排好你的事情。”他彷彿誤解了她的心情,只是垂手撫摩她銀白色的長髮,安撫,“詔書已經密封在函中了。如若我駕崩,那麼,你就可以回滄浪州鶯歌峽那邊的故鄉去了——”
然而說到這裡,語調卻是出乎意料的一轉,露出了鋒銳的惡毒:“如何?這一來,你一定希望我死去吧?”
“……皇上。”她怔住了,喃喃。
但是,她並沒有否認的意思。
燮王抬起她的下頷,凝視了片刻,忽然間唇角露出一絲惡意的笑:“儘管恨我吧!馥雅公主……翼族人的驕傲……你的一生都已屬於我。”
被那個久已擱置的稱呼刺痛,一貫伶俐的女子眼裡陡然騰起恨意,然而不等她有所動作,燮王卻扣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倒在鋪滿銀狐裘的榻上,狠狠地覆上來,吻住了她。
那樣的吻是霸道而熾熱的,讓她幾乎窒息。
他想征服她……就如,在多年前征服了她的國家一樣。
她怎能讓他如願以償!
“滾!滾開!”她在一瞬間忘記了種種顧忌,露出了心底多年來埋藏著的恨意,激烈地反抗著,尖利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道道血痕,“你這個……這個暴君!滾開!”
然而燮王毫不憐惜地扼住了她的手足,壓下她的一切掙扎。
這場力量懸殊的爭鬥很快結束了,只餘下帷幕間劇烈的喘息聲。她臥倒在銀白色的狐裘裡,華麗的宮裝散落一地,長髮鋪散,和狐裘一個顏色。她沒有再反抗,只是保持著一種溺水者的絕望姿態,緊緊抓住覆在上方的人,眼睛裡有一種神智漸漸抽走的空洞。
彷彿有雪從帷幕頂上落下,瞬忽化為無數伸展著白色翅膀的人們。
那、那是……她遠在海那一邊的同族麼?
她的眼睛望著宮殿頂上繁複華麗的藻井,眼神卻彷彿望到了極遙遠的地方。
“啪!”忽然間,一個耳光重重落下,將她打醒。
她抬起了眼睛,倒不是因為吃痛的原因,更是因為震驚——他、他竟然打了她?!他一貫是個驕傲的帝王,無論平日多麼霸道多麼專橫,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