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打量起這殿內外的景緻。
這兩個姑娘一瞧她這副不解風情的呆愣模樣,頓時覺得索然無味,相互撇撇嘴,面露一個不屑也不再搭理她,自顧自地又去找其他人下絆子去了。
扶搖水榭確實奢華非比尋常,殿內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上面還懸著鮫綃寶羅的垂簾,又繡了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殿外的四角上均掛上了一長串的紅色寶蓮燈,一直落到了水面上。再瞧那片澄清的水面,上面居然漂浮著奇異的蓮花,每朵蓮花上點上了宮燈,想必等到夜色沉了,遠遠看去,便會如同夜光珠一般熠熠生輝。
她看得正歡喜,忽然見遠處一水榭裡探出一個石榴色裝的人影,身段楚楚,似乎是關注著這邊水榭裡,臉卻始終沒有給一個正面。
霍定姚瞧著有幾分眼熟,緊緊盯著那人,皇天不負有心人,那人似乎也確認了水榭的位置,正慢慢轉過頭來……
卻聽得外間有了唱喏,這便是沈皇后鳳駕到了。席間眾人便一一起身跪迎。
霍定姚被邢氏一拉,不得不跟著朝前走去。
她猶自不放心,想掙開邢氏的手,邢氏卻當霍定姚初次進宮,未免有幾分膽怯,她怕自個兒女兒殿前失儀,更是牢牢抓住霍定姚的小手,根本不讓她亂動。
霍定姚掙脫不開,只得匆忙間掙扎著緩了一步,硬是回頭去又看了一眼,只見那人已經完全探出身子,一張略顯得蒼白慌張的臉也露出了樹枝。
霍定姚瞪大了眼,差點驚訝出聲!
這人不是旁人,竟然是永定侯的大姑娘,她同父異母的庶姐霍元姬?!
而那邊,皇后也在眾人的跪拜中下了鳳輦。霍定姚慢了一步跪下,還好她人小,看起來倒像是因為被皇后鳳威震懾,顯得人有點遲鈍而已。
沈皇后今日瞧著氣色不錯。一襲金黃滾黑貂絨邊的錦緞宮裝,衣上金銀雙線精細繡了展翅欲上的青鸞,腳踏盛開的珍珠蓮花,繁複層疊,隱隱透露出飛天霸氣。外罩了五彩刻絲石青的狐狸毛坎肩。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纓絡圈,胸前掛了御製的福氣朝珠。
王氏隨在皇后身側,得意地笑納下四周的命婦投來的或者羨慕或者嫉妒滴目光。再著見了邢氏也跟著大部分人一起朝自個兒下跪,那神色別提多麼的趾高氣揚。皇后瞧見了這一幕,眼神中露出幾分不屑,面上卻並不做聲,反而微笑著讓王氏坐到了上首。
幾個超一品夫人都面露不滿,桂康王府是什麼光景,在盛京中又不是什麼秘密。也不知道這個王氏就憑什麼入了沈皇后的眼,她們再有不滿,也不好吱聲。
霍定姚心驚肉跳,看見王氏的模樣,再一瞧這隊伍中根本沒有五姑娘霍有纖,心下隱隱約約便明白了。敢情這王氏根本就沒有死心,來了一手偷龍轉鳳,只怕她帶進宮的,根本就是霍元姬。
席間坐的都是個府的嫡貴女,王氏沒讓她這個大姐入席,藏著掖著的,這王氏和皇后究竟想做什麼?!
行禮問安後,皇后便賞了座。
眾人一一謝恩,太宰府少夫人便開始恭維沈皇后風姿綽約,有了人起頭,其他人便一一不落地挑些場面話,又讓各家的姑娘上前問好,皇后都一直點頭,不時贊上幾句,一時間其樂融融。
邢氏也跟著中規中矩地說了些得體話,因著王氏的關係,霍定姚也上前謹慎上前見了禮,沈皇后到是不輕不重地點評了一句進度有度,就此揭過。
旁邊有人偷笑了。進退有度是個中聽的說話,說白了便是資質平庸。太宰家的魏晚辛聽了,頭昂得更高。
她便是得了一個盡態極妍的誇讚,幾乎無人能超越。
邢氏面上有些掛不住,還是霍定姚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