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更是驚羞得眼淚打轉。
沈皇后愣了愣,不再與那個陌生太監糾纏。再一看來人的做派,根本沒將自個兒放在眼裡,本就不耐的心情就更加惡劣,立馬發怒道:“小李將軍好大的威風,便是將本宮也不放在眼裡了?!”
小李將軍見是皇后一行,立刻變得恭敬起來,抱拳道:“望娘娘贖罪。今晚漪瀾殿走水,尚未查明原因情況。皇上有口諭,徹查宮中任何可疑人物,絕不錯放過一人!故而這才驚擾了娘娘和眾位貴人。”
皇后略微鬆了一口氣:“如此說來,皇上無恙?”
太子也在一旁出聲詢問:“我父皇究竟如何?!”
小李將軍面上雖仍舊保持著恭敬,卻是不疼不癢地回覆了幾句。
太子頓時就惱了,這李圖輝與自己並不是一路的,多次想收買納為己用,這姓李的卻推三阻四,不識好歹,當即就想發作,治他一個不敬之罪。
皇后這個時候哪裡還管得了太子的不悅,只聽得小李將軍回答道:“皇上厚德齊天,並無大恙。雖手臂處有些許灼傷,卻無性命之憂。”
朱皇貴妃驚呼:“皇上受傷了。可有請太醫?!”
“回稟娘娘,太醫院馮太醫、章太醫還有劉太醫三首均在東宮打理診治,請娘娘放心。這次漪瀾殿起火,幸好二皇子和朱國凜大人英勇,當機立斷衝進了宮中,否則還不定會怎樣?!說來聖人也覺得奇怪,漪瀾殿連著東宮,走水之時並未瞧見殿下襄助,如今才知道殿下跟了皇后娘娘的宴席。”
朱國凜是朱皇貴妃的兄長,新任殿前督檢點。朱氏聽了自家大哥立此大功,一時也放下心來,又覺得臉上無限風光,再聽得小李將軍提到了二皇子,更是得意地瞥了沈皇后一眼。先不說漪瀾殿如何走水的,這等表現的機會,太子竟然白白喪失了,讓自家撿了一個便宜不說,日後追查起來,皇上遇險之時太子竟然在尋歡作樂,御史們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呢!
皇后攪緊了絹帕,面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太子仁孝,故而陪著本宮。若是知道他父皇遭了難,定會奮不顧身。如今不是糾纏這些的時候,聖人身邊不能沒人照拂,本宮與太子等即刻前往東宮。”
小李將軍對著皇后卻收了笑,面無表情道:“今晚事發突然,宮門全部落鎖,任何一個人不得隨意出入,違令者殺無赦。聖人交代一概不見任何人,請皇貴妃暫回鹹福宮避亂,眾家夫人暫回扶搖水榭,太皇后與太子殿下即刻前往鳳藻宮,不得有誤!”
皇后臉色發白,張了張嘴:“連本宮也要一併回宮?”
御林軍作風彪悍,不一會兒便將眾人圍了起來。說是為了大家的安危護送,言辭間卻沒多少客氣,瞧著倒像是押送,甚至對皇后也不假言辭。
眾人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
可皇后和太子已經被御林軍請走,朱皇貴妃也沒鬧著要去探視,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覷,不知怎麼辦才好。她們進宮的時候,可沒有得知要在宮中過夜,現在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一時間抱怨之聲四起。
邢氏這才慌慌張張發現,霍定姚不見了蹤影。方才混亂的時候,她也沒留意,眼下情況愈發不好,她更不敢聲張。加上御林軍呼三喝四地趕著她們就要往回走,心裡就愈發驚惶了起來。
卻不想,一隻小手突然拉住了她。邢氏低頭一看,可不是自家姑娘,驚慌失措,又灰撲撲著一張臉,周身更是髒得不成樣子。邢氏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責備了兩三句不輕不重的話,免得自己女兒不懂規矩,在宮中惹出大亂子。
霍定姚勉強對著邢氏一笑,面色顯得十分蒼白,猶自驚惶。她驚魂未定地跟著火把凜凜的隊伍移動,忍不住朝樹林間望了望,看見有一隊人馬朝那邊深處走去,胸口的心臟急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