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盡是個綿裡藏針的黑心子。”
霍榮菡睜大了眼:“這關五妹妹什麼事?明明就是……”她咬住了唇,頗為不甘地瞅了對面的王氏一眼。她是小輩,怎麼能去說嘴長輩的過失呢!
周姨娘在一旁連忙道:“姑娘你可千萬別被豬油蒙了心,明明是五姑娘故意絆倒了你,才讓你頂了禍事。我和鄭姨娘都親眼瞧見了。”
霍榮菡聞言,眼裡像要噴出了怒火,對著霍有纖那邊罵道:“真的是你?!想不到五妹妹你還是記恨著那件事情,我知道你與宮中太子殿下親近,可是長輩有意將我們府裡的姑娘說與太子做妾,那也是長輩到意思,何況這事情最終也沒定下來,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你何苦總是為難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惡毒心腸,太子知道後,也不會看上你的!”
媯氏嚇了一跳,慌慌張張朝大房這邊看來。又連忙拉住她,訓斥道:“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胡話?!這些話也是你能說的?不知道打哪裡聽來的渾話!”
霍榮菡回頭,怒道:“我不小心聽見的。事到如今,母親你就別哄騙我了。太子身份再尊貴又怎樣,我還不稀罕給人當妾呢!”
霍定姚心頭一跳,忍不住望向裡面。不是吧,原來四房的也打算將女兒送進東宮?是了,這也是大家族裡常有的做法。也許除了二房的金姨娘為她二姐姐霍莊蓮在積極奔走之外,莫非連三房和四房的也盯上了這條道?
可惜角落的牢房裡沒什麼動靜,彷彿沒聽見四房的話一樣。
霍定姚甩甩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當初即便是霍元姬可以入宮,按照規矩,侯府也不可能再送一個嫡女陪嫁,最多添一個庶女。年歲上也不可能太小,說來最適合的確實只有二姑娘霍莊蓮,四姑娘霍語桐也有可能。不過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太子被圈禁了起來,她們被關在大牢前途未卜,還不如祈禱一下皇帝手下留情呢。
她想著,忍不住看向大門監守處,那麼多天過去了,英王府怎麼還沒派人來呢?
那邊霍榮菡還在哭鬧,她聲量不大,但是細細尖尖的,如同半夜的鬼哭一般惹人心煩。媯氏自然不會罵她,幾個姨娘又不敢吭聲。
霍定姚聞言忍不住扶額。昨晚霍老祖宗又發了一次病,折騰了大半宿,直到清晨小天窗裡透露出些微的光亮,她們這邊的人才有空休息一下。這會兒剛填飽了幾分肚子,又要忍受這些有的沒的的吵鬧,她脾氣也不好,簡直覺得忍無可忍了。
她翻身坐了起來,沒好氣道:“三姐姐就不要胡亂怨恨旁人了。你那點傷英王府來人的時候已經讓大夫瞧過了,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按照大夫說的及時換藥便可。我早就提醒過四伯孃,要用乾淨的水和布帶給你綁上,每過幾個時辰換洗一次。可惜四伯孃不聽,若往後若留下了疤,那也怪不得旁人!”
媯氏和霍榮菡都愣住了。特別是霍榮菡,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自己的母親。媯氏老臉一紅,不服氣說了幾句:“姚丫頭你說得倒是輕巧,才進牢裡的時候哪裡來什麼乾淨的東西?再說後來,我不也聽了老祖宗的話,用了這些乾乾淨淨的白布?”
霍定姚撇撇嘴。那大夫來的時候明明說如果一開始就仔細點,霍榮菡的額頭根本不會留疤。可惜,是中途才更換的,不過也總比沒有換的好,否則說不定會潰爛成一大片。
霍榮菡聽了媯氏的話,眼圈就紅了。霍定姚瞧她可憐,忍不住安慰道:“大夫也說了,只會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不仔細瞧根本就瞧不見。而且這位置又是在右邊不起眼的地方,用頭髮或者點翠擋一擋也是行的。再退一步,等好全了,擦點脂粉也幾乎能掩蓋了去。三姐姐還是放寬心好生將養。你瞧瞧五姐姐,不也是傷到了胳膊,一直躺著靜養呢!”
霍榮菡抬頭,咬牙切齒道:“傷不在你臉上,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