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無所謂了!那丫頭受傷難道也要怪我嗎?是怪我怎麼沒能夠將她身上的傷一併受了?哈,老天爺真是有眼,什麼人種的惡果,就應該什麼人來嘗苦果。”
她說後半句的時候,提高了聲量,明顯是朝角落那邊去的。
霍定姚心下無奈,乾脆也撒手不管。她也不是沒事情做,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添堵?她還煩著上次琢磨背後黑手的事情呢,想來想去,還是沒個頭緒。偏偏外面是個什麼情況,也打聽不到隻字片言。
正在這個時候,牢房監守的方向傳來的沉重的開門聲,似乎有什麼人進來了。又聽得那牢頭的聲音傳來:“來瞧霍家的?進去吧,給你一刻鐘時間,不得耽誤。”
眾人都一驚,繼而大喜。霍榮菡總算停止了抽泣,也跟著媯氏看向了牢門來路的方向,連霍定姚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大家不約而同浮現出一個想法,英王府終於再派人來了!
來人也是一個穿紅戴綠的婆子,頭上插著銀簪子,手上還戴了明晃晃玉鐲子,配合她豐滿的身材,竟然顯得有幾分富態。
可這並不是上次英王府派來的那個黃瘦臉。
霍定姚十分疑惑,難不成,是英王府換了一個人來傳信?可是這種事情,不應該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嗎,這是怎麼回事?
這婆子一進來,卻根本不瞧霍定姚她們,一路飛奔至最裡面,雙膝跪下,哭道:“三奶奶,老奴來遲了。您在裡面,可是受苦了啊!這讓王爺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心疼。”
邢氏和霍定姚面面相覷,彼此眼裡都充滿了疑惑。王爺?哪個王爺?霍定姚突然一驚,撲到柵欄上朝裡面看了過去,這婆子說的王爺,該不會是……
果然,一直不吭聲的王氏此時也一臉激動,將手伸了出來,抓住那婆子急切道:“我兄長他可還好?桂康王府現在怎樣了?你,你又是怎麼能進得來的?”
那婆子抹了一把眼淚,搖搖頭:“不大好。自從王爺被大理寺帶走後,王府裡面便亂了。您也知道,王妃本就不是世家出身,除了能理一下後宅,同那些姨娘們鬥鬥手腕,其餘的事情她哪裡知道得清楚?她本就是個不堪大用的,一聽王爺被抓,頓時就昏了過去,一直臥病在床,反倒是讓青姨娘趁機把持了大權。好在王妃倒下之前,聽了老奴幾句勸說,倒是把世子和二公子提前送走了。我也便是那個時候出的府,剛躲了三天,便聽見街上的有訊息說皇帝降了旨,將桂康王府和永定侯府的人都抓了起來下了大獄,旁的還有幾家也遭了罪,具體是什麼,我也沒去仔細打聽,急急忙忙將兩位公子送出了城,吩咐孟朗將將人護送走。”
王氏聽到這裡,不由得大急,罵道:“你這個老奴怎麼這麼糊塗!孟朗將雖然是王妃的親哥哥,可我那兩個侄兒身邊怎麼能少了王府裡的人呢?萬一孟家生了什麼糊塗心思,把這兩個孩子捉起來,到時候邀功請賞怎麼辦?這後果你擔待得起嗎!”
這婆子一滯,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快,又連忙堆滿了笑容道:“雖然我沒有跟在公子身邊,卻派了谷嬤嬤和鄧嬤嬤跟著,她們倆您也是知道的,都是公子爺的奶孃,也是王府的家生子,對王府可是忠心得很的。”
她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再說了,若是連我也走了,王爺和三奶奶您又怎麼辦?咱們王府的事情又怎麼辦?”
王氏一愣,臉紅了一下。她低頭擦了眼淚,欣慰地點點頭:“是我錯怪了你,原先我總以為你只會是個慣常爭表現的,沒想到在關鍵時候,你竟然還能不顧自己的安危,硬是留在了盛京。還想方設法進到了這種地方來。王爺總說我心眼小,容不得旁人,如今看來,卻是我眼皮子淺了。”
“三奶奶何必這樣自責?老奴以往也是得了王爺親厚,才多嘴說了幾句。若這樣便惹了郡主和王爺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