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才緩緩開口道:“本官找你來,是有一事相求。”
傅深心中疑惑更甚,面上卻不動聲色:“大人請講。”
縣令清了清嗓子,說道:“前些日子云醉樓那個案子,我想讓你繼續協助調查。這些衙役們啊辦事太不用心了,這案子至今未破,本官著實頭疼啊。”
傅深略一沉吟,便答應下來:“既然大人看得起小子,小子自當盡力。”
縣令爽快地答應了傅深的請求,大手一揮,叫來兩名衙役:“你二人跟著傅公子,一切聽他吩咐,務必早日破案!”
兩名衙役身形魁梧,滿臉橫肉,一看就是那種不怎麼聰明的型別,傅深心中暗自叫苦,但面上還是保持著微笑:“那就有勞兩位大哥了。”
三人出了縣衙,一路無話,來到雲醉樓。昔日熱鬧非凡的雲醉樓如今大門緊閉。
傅深心中隱隱覺得,這雲醉樓的案子恐怕沒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傅深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街道對面,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穿著粗布麻衣,頭戴斗笠,低著頭,似乎在刻意躲避著什麼。
但他卻始終站在那裡,眼睛死死地盯著雲醉樓,彷彿在監視著什麼。
傅深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那人。他發現那人雖然穿著普通,但腰間卻鼓鼓囊囊的,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難道是兇手?”傅深心中暗自猜測。
他正想上前盤問,卻見那人突然轉身,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傅深眼看著那鬼祟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暗罵一聲“該死!”,快步追了過去。
可惜,那人動作敏捷,不過轉瞬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傅深站在原地,環顧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哪裡還有那人的蹤跡?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回到雲醉樓前,兩名衙役正百無聊賴地站在門口,一個剔著牙,另一個則低頭摳著鞋底的泥。
“你!”傅深指著剔牙的衙役,“去雲州城門問問官兵,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出入,特別是穿著粗布麻衣,頭戴斗笠的。”
那衙役不情不願地翻了個白眼,“就這?這種人城裡一抓一大把,這得問到什麼時候去啊?”
傅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少廢話!讓你去就去!仔細問問,有沒有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
衙役見傅深臉色不好,也不敢再說什麼,嘟囔著走了。另一個衙役見狀,也連忙湊過來,賠笑道:“傅公子,這雲醉樓的案子,小的也略有耳聞,聽說……”
“聽說個屁!”傅深不耐煩地打斷他,“你有什麼線索就直說,別在這跟我打馬虎眼!”
“小的聽說這雲醉樓附近啊,最近不太平,附近的百姓啊都不怎麼出門了。”那衙役搓著手,一臉討好地湊近傅深。
傅深斜睨了他一眼,“哦?怎麼個不太平法?”
衙役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小的聽說,最近這附近總有幾個黑衣人在夜裡出沒,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在幹什麼勾當。街坊鄰居都說是鬧鬼,嚇得都不敢出門了。”
“鬧鬼?”傅深嗤笑一聲,“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多半是些宵小之輩裝神弄鬼罷了。”
“傅公子說得是,說得是。”衙役連忙附和,卻又壓低了聲音,“不過,小的聽說,前幾日,李寡婦家的雞,半夜裡莫名其妙地不見了,第二天早上,在門口發現了一灘黑乎乎的東西,像是血跡,可仔細一看,又不像……”
傅深眉頭微皺,“帶我去李寡婦家看看。”
衙役連忙應聲,帶著傅深來到李寡婦家。
李寡婦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身材臃腫,哭哭啼啼地向傅深訴說著自己家的雞如何如何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