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良上前說道:「王頌在宮外說……契約是被盜走的。」
「你這般蠢,皇帝竟然也放心讓你在身邊伺候,也不怕哪日被人給賣了。」高陽冷笑道:「這話也能信?若是契約能被盜,他的腦袋怕是也保不住了!」
這話大讚!
李治不禁覺得這位姐姐最近的智商在不斷提升中,可喜可賀。而王忠良……
「契約都是放在最放心之處,縣公府中豈是能輕易進出的?」
李治覺得這話哄鬼都不信,「那賈平安是如何看出了此事不對勁?」
硬漢賈就是厲害啊!高陽心中得意,「他說東市的店鋪不愁沒人租賃,那謝青看著不急不躁,為何要低價租給我?再後來,有人說要買那店鋪,那謝青出價極低,小賈說這是託……斷定就是騙局。」
想到硬漢賈神目如電,高陽不禁深深讚美著自己的眼光,「先前他還是個倒黴蛋之時,我就覺著這人不凡,皇帝,我的眼光可好?」
李治點頭,「此人卻是目光銳利,在百騎也勘破不少事。」
高陽噘嘴,「可我此次差點被騙了七千貫,皇帝,你要如何補償我?不對,讓王頌賠。」
「你先回去。」
李治心中有數,等高陽走後,王忠良上前,諂笑道:「陛下,那王頌乃是那邊的人,此事並無證據,怕是不好處置。」
這話有些干政了。
李治看了他一眼,想起了先前高陽的話,就指指邊上,「去邊上跪著。」
為啥?
王忠良覺得自己忠心耿耿,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可他不知道,正因為如此,李治才容他在自己的身邊做事。
李治在沉吟著。
「來人。」
王忠良趕緊起來,李治皺眉,「去,告訴相公們,王頌行騙不堪,當重罰。」
陛下怎地犯倔了?
王忠良還想再勸,李治說道:「回來接著跪。」
王忠良苦著臉去了,晚些回來稟告,「陛下,相公們說此事並無實據,公主以前時常胡鬧,說不得此次又是如此。」
他覺得皇帝會勃然大怒,然後再忍住。
李治淡淡的道:「王頌在宮外口出不遜,朕深厭之,罰五千貫。」
王忠良一怔,但不敢再問,就一溜煙去了。
晚些,長孫無忌得了通稟,失笑道:「皇帝這是孩子氣,罷了,罰吧。」
這件事他一看就知道是王頌乾的,可他也需要高陽更作一些,更癲狂一些,所以自然要護著王頌。
而皇帝一開口就要五千貫,不提此事,只是說王頌出言不遜……他彷彿看到了外甥氣呼呼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不禁莞爾。
晚些,一個內侍出宮,對在外等候的王頌說道:「陛下有話。」
王頌束手而立。
「王頌在宮外口出不遜,朕深厭之,罰五千貫。」
啥?
王頌一臉懵逼。
先前有小吏來,帶來了相公們的慰問,說他辛苦了,只是手段差了些意思……
這不是免責了嗎?
為啥轉過眼皇帝就來了五千貫?
「中貴人!」王頌心中焦急,「這……莫不是傳錯話?」
你在質疑咱的專業素養?
內侍冷冷的道:「不如你自家求見陛下去問問?」
「不敢!」王頌堆笑著拱手,可心中卻煎熬之極。
五千貫啊!
王家哪有那麼多閒錢?
內侍準備回去,王頌伸手,「中貴人!」
內侍回身,不耐煩的道:「何事?」
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