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想跟他再撒一次嬌,想再跟他說句話,就算是被哥哥教訓都好。
可是她還是比不過兩個警察有力量,無可奈何地被拖了回去。
有人質走到床邊開始用報紙遮住玻璃窗,指揮官憤怒地看著如願,氣她破壞了大家的計劃。
“這一家人都一樣!”指揮官憤憤地說。
如願知道,在他們眼裡,她是幫兇。她低著頭,擦乾了眼淚,哭有什麼用呢?在這個地方,此時此刻,她也好,小秋也好,哥哥也好,得不到任何的理解和同情。
顧向陽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他既沒有辦法應和自己的長官,也找不到什麼話可以幫如願開拓。他了解如願,如願總是感性大於理性的,無論過去多少年,無論那個在烏干達的疾控醫生多麼的專業和冷靜,只要遇到跟她愛的人相關的事情,她就不會再用道理來判斷對錯。
她就是這樣,內心深處,她永遠是木如夜的小妹,是多年前他們分開始那個愛傻笑、不喑世事的女孩兒。
看著憤怒的長官,顧向陽很無奈,他要怎麼解釋呢?如願並不是什麼壞人,她真的不壞。
“我先帶你去休息吧,跟葛平秋一起。”顧向陽走到如願面前道。
如願失魂落魄地點點頭,被顧向陽帶到警車裡休息。
葛平秋也坐在車裡,顧向陽本來想說點什麼,卻覺得語言在此刻是這樣的無力,他關上車門繼續去執行他的任務。
“你見到你哥了嗎?”葛平秋問如願。
如願點點頭。“哥哥好像受傷了,但是應該沒有大礙。”
“你說他能平安出來嗎?”葛平秋問。
如願又落下淚來,搖搖頭。“我不知道。”
葛平秋輕輕地握住瞭如願的手,此刻她需要一點力量,需要一點支援。兩個女人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安靜地坐在警車裡,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便利店的窗子都用報紙和海報遮住,狙擊手更加沒有辦法。其中一個質又走到門邊,從門縫裡扔了一張紙出來。
紙上寫著:“叫顧向陽進來,不準帶武器,我會釋放另外三名人質。”
“隊長,讓我進去吧。我能夠保護自己。”
“你怎麼保護自己?他手上武器,他跟你有仇,他現在知道自己無論可走,讓你進去是叫你跟他陪葬的!”
“他不會殺我的,如果他要殺我,早就殺了,他又不是沒有過這個機會。他答應過她妹妹放過我,不會食言,讓我進去吧,這樣僵持下去也沒有意義,人質的安全最重要。”
“好吧……”隊長終於同意,“戴著耳機,聽指揮,有任何危險立刻就要扯出來。”
“我知道。”
顧向陽準備好一切,交出了武器,慢慢往便利店裡走。
便利店的門開啟,他舉著雙手,慢慢地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顧向陽才適應裡面昏暗的環境,剩下的三個人質是一家三口,母女都被綁住了手腳,鎖在收銀臺旁邊的貨架下,父親走過來,低聲說:“他讓我檢查你有沒有拿武器,對不起。”
“沒幹系。”
父親仔仔細細地搜查著顧向陽衣服,又道:“他說要把大衣脫下來。”
顧向陽脫下大衣,轉了一個圈,他沒有帶武器,也不敢冒這個險。
人質點點頭,又退到一邊說:“他在裡邊,收銀臺後面,他讓你手抱著腦袋走過去。”
顧向陽雙手放在腦袋後,慢慢地往裡走,走到收銀臺旁,他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去。
槍口對準了他,木如夜坐在地上,腹部用繃帶隨意地綁著,一看就是自己處理的,襯衣上,手上,身上都是血汙。
木如夜看著有些虛弱,臉色蒼白,可是臉色那狂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