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剛看到信的時候還沒太注意,都快見到那個男人了,才想起來看信是誰寄過來的,一看地址就猜到了是鄭麗!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一字一句地把兩封信都看完,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當即就拿著信,一路哭回了孃家。
男人被女方的家人暴打了一頓,還被逼著寫了保證書,打得他跪在地上給女方磕了不少的頭,頭皮都磕破了。
女方的一群人,當著男方的家人肆無忌憚的打罵,竟然沒人阻攔!甚至連男方的家人也說這種人捱打也是活該,打死都不冤!
可沒想到的是,挨完打,他倒是更貪戀鄭麗了!不但拒絕和妻子同房,還發了瘋似地給鄭麗寫信,把所有的事情都如實地說了。
最後一封信裡還附帶了他起草的離婚協議,發誓要放棄現有的一切,只想和鄭麗在一起。
小宋很氣憤地說了一句:
“打得還是輕!”
我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這件事鬧得太離譜了,我根本想不明白,轉不過來這根筋!更不知道鄭麗這個黑黑瘦瘦的小丫頭兒,能不能接受得了!
正好最後一節課是體育,我把信都還給鄭麗,叫著她在操場繞彎兒。看著鄭麗更加消瘦的小黑臉兒,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想好好和她聊聊,儘量開導開導她。
一節課的時間,根本就沒聊開。於是我帶著鄭麗去了我的出租屋,給她做了晚飯。
小宋猛地一搬我的肩膀,滿臉怒氣的看著我,說道:
“等會兒!你的出租屋?”
“是啊,在縣城邊上的農村,我租了一小間房子。七平方米多一點,一個月十二塊錢。”
“你沒跟我說過!”
“這又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我沒事兒提這個幹嘛呀?”
“你租那房子是幹嘛用的?”
“練琴吶!還能幹什麼?你以為我租房子幹什麼?”
“拍婆子唄!你這不就成功把鄭麗給弄過去了嗎?”
“大姐,咱別瞎猜行嗎?這都什麼詞?還拍婆子,你這,嗨!別打岔了,往後聽你就知道了,我那小屋作用大著呢!沒那小屋整個故事都發展不到最後那樣!”
方靜不解,問道:
“什麼是拍婆子?”
“泡妞兒、釣馬子、喇蜜……方靜,跟你姐學好啊,這種詞兒你少學!”
那天鄭麗沒怎麼吃,我一直勸她不要再和那個男人聯絡了。因為我們都還小,經受不起這些,太複雜也太不靠譜。
鄭麗不是哭就是和我犟,怎麼也不鬆口兒!真不知道哪個男人哪來的那麼大的魅力,把這個黑不溜秋兒的傻丫頭給迷成那樣!
剛想問,你們說說,是不是那麼大的小女孩兒,都急需一個身體或者心靈上的伴侶呢?可是轉念一想,不行,這話不能說!那會兒小宋正和“二龍哥”在一起,別揭她的傷疤了!
掰扯了一晚上,差一點就讓鄭麗把我給說服了!於是我決定晚幾天再回北京,如果我說不動鄭麗,就拉上幾個同學一起勸她,實在不行就得找老師!
本來給老塔打電話說是兩三天就回來,誰知道一耽誤就是半個月。
小宋又一拍我的大腿,說道:
“我想起來了,那年錄合輯裡那首歌兒的時候你沒在。就是那時候坤子進的樂隊,把你給頂了,對不對?”
“不賴坤子,老塔和我商量過才讓耗子去動員的坤子。先不提那個合輯的事,鄭麗的故事也精彩著呢!”
我從來都不上早自習的,但是第二天早晨我很早就趕到學校,想再和鄭麗聊聊。
小宋一拉我的手,喊了一聲:
“等會兒!”
“幹嘛又得等會兒?”
“你不是和鄭麗聊了一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