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排練耽誤了不少時間,但是晚飯吃的也不算晚,七點半我們就坐到了飯桌前。
只有老塔、老周和耗子喝酒。小宋自己不喝,也不讓我喝,張潔藉口因為要開車,也堅持不喝。
其實我挺想喝點酒的。不是因為貪酒,這個場合,不是老師就是前輩,陪他們一杯是也應該的。可是小宋說等下有很重要的事,以後幾個月大家聚多離少,一起喝酒的機會有的是,不差這一場兩場。
吃飽以後,小宋拉著我提前告席,張潔也跟了出來。出門小宋就拉著張潔問道:
“小茹,遠嗎?”
“不遠,你們先把車放塔爺家裡,我去那等著你們。”
“不,你去我單位等,我把車放那。”
雖然一頭霧水,我也沒有隨便插言。等張潔開車走了,我才問小宋:
“大姐,咱們去哪?”
“不知道。”
“張潔有事?”
“沒事,去看演出,長春兒約小茹。”
“那咱倆跟著幹嘛呀?”
“跟著走就完了,哪那麼多問題?”
雖然不願意和長春再有什麼往來,但是我們之間也算是無冤無仇,既然張潔想我們一起,去一趟也無所謂。不知道這次是給寫進免票名單,還是讓我們自己買門票。
張潔一直沒有什麼表示,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小宋也不聊長春,一路上都在給張潔講我在旱冰場的各種糗事,嘻嘻哈哈的非常高興。聽得張潔也不由心動,說有機會一起去滑旱冰,她也好久沒劃過了。
那個酒吧是衚衕裡的民房改建的,門口出奇的小,估計連一米都沒有。不知道張潔什麼時候聯絡的長春,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長春很會來事,先點頭和小宋叫嫂子,然後拉著我的手客氣了幾句,最後才去和張潔說話。
小宋看出來長春有話和張潔說,就拉著我的手直接走進了酒吧。
燈光很暗,抬眼看不清鄰座人的樣貌,低頭看不清地面的那種。一個小夥子過來招呼我們,聽到是來找長春的,直接把我們帶到了角落裡的四人座。
桌子上放著六瓶啤酒、一小桶爆米花和一盤瓜子。沒等我和小宋坐穩,小服務員就直接把啤酒都開啟了,也不問問我們喝不喝。
西北角是一個大約只有四平方米的舞臺,臺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正在自彈自唱,嗓音很好聽,琴也彈得很穩。
小宋拿起來一瓶啤酒遞給我,自己也抄了一瓶起來。
“斌子,別嚇尋摸了。來,喝酒!”
“大姐,也不問價?”
“這是長春請的,你看不出來嗎?”
“但願吧!反正我帶著錢了,喝!”
不知道是不是星期五的緣故,酒吧里人還挺多,大約一百平方米的空間,坐了二十多個人。有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喝酒;有的安靜地聽著歌,不時地喝上一口;也有幾個人坐在吧檯前的高凳上,看著調酒師在鼓弄洋酒。
氣氛不錯,就是燈光太暗了!舞臺上雖然比下面亮一些,可我這一百五的近視,也根本就看不清唱女歌手的長相。
很快,長春就帶著張潔走了進來。剛剛坐下,服務員就拿來一瓶七喜過來放到桌子上。長春把飲料開啟遞給張潔,自己也拿了一瓶啤酒,舉起瓶子和我們一起喝了起來。
要不說不願意和長春一起玩兒呢!這傢伙太聰明,他不但不給我們介紹這個酒吧,也不過問我們的近況,而是開始聊洋貨市場。
洋貨市場有什麼可聊的!他沒去過,道聽途說的一點新聞也沒什麼意思,我和小宋去過,但是也沒什麼可說的。聊的很平和但又不失尷尬。
三首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