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讓服務員又送來了六瓶啤酒和一瓶醒目,然後就起身去接替舞臺上的那個姑娘。
長春的嗓子不是一般的好,真是天生就該唱歌的料。開場就唱的是我認為他唱的最有感覺,最有味道的那首《讓我一次愛個夠》,臺下叫好聲此起彼伏!
那個穿白裙子的女孩收拾好自己的吉他之後,也過來和我們坐到了一起,沒等我們說話,她就開口說道:
“我是柳梅,和長春是朋友,現在一起在這裡駐唱。”
然後抓過一瓶啤酒,舉起來繼續說道:
“對面的是孟哥,旁邊的是孟嫂子,佳琪姐姐。”
沒等我說話,轉身又對著張潔說道:
“您是小茹姐姐。”
不用說,長春一定是剛才在臺上和她嘀咕的時候告訴的,我們也沒什麼可驚訝的。柳梅挨個和我們碰了一下瓶子,然後又搶著說道:
“一起喝一口吧,您幾位我早就聽長春說過很多次了,今天能見著真是太高興了。”
小宋和張潔都客氣的回應著,我只是點頭笑了笑,就默默地喝著啤酒。
小宋問柳梅的名字是真名還是藝名,柳梅笑著說真假其實沒那麼重要,人嘛,都需要一個代號,有就可以了。
這個女孩長得很好看,但是太妖嬈,尤其是她這種說話的姿勢,我不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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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唱完第四首,柳梅就上去和長春一起對唱。也有人點歌,但是非常少,基本都是他們兩個按照編排在演唱。直到十點半,演出暫時告一段落,兩個人一起鞠躬下臺。
長春搬了張椅子,帶著柳梅過來和我們坐到一起。剛剛喝了十幾分鍾,有人往上舞臺上送了一提開啟的啤酒,每個啤酒瓶子上都插了一張五十元的鈔票。
長春和柳梅坐著一動不動。酒吧的一個工作人員跑上去講話,大體意思就是感謝送酒的客人,也感謝今天到場的各位顧客,請送酒的老闆賞下來題目,好安排接下來的演出。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站起來,大聲地說他想聽《心雨》。然後有幾個人就跟著起鬨,嚷嚷著要長春和柳梅上去唱。
在長春的邀請和小宋的慫恿下,我也一起登臺,客串了一次演出。
最先是我用柳梅的吉他伴奏,柳梅和長春唱歌。中間和長春也合作演奏了一首吉他曲,後來我獨自伴奏與柳梅合作了一首歌。最後是長春自彈自唱了一首《一封家書》作為結尾。
因為上臺客串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我的酒喝的並不多,小宋也只是喝的稍微有一點興奮,離喝醉還差得遠。
收工以後長春要請我們去吃飯,還要把今天的點歌分成拿給我,都被我拒絕了。
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出發去洋貨市場,不睡覺哪行!尤其是張潔,她還要開車,如果因為犯困出了事故,大家誰也擔不起!
學徽大哥今天打了兩次傳呼,一再叮囑不能耽誤了明天的事,不知不覺又玩兒到了凌晨。明天要是起不來可讓人家怎麼看我們呀!
按說我這一堆理由夠充分了,但是長春就是拉著不讓走,柳梅也一再地勸阻。
小宋一直不置可否地看著張潔,我也無可奈何地望向她,希望她能幫我說說話,勸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
張潔猶豫了一陣,還是點頭答應了長春。他們兩個從小就認識,這麼多年以來走得也比較親密,應該是不好意思駁長春的面子。
吃的比較簡單,畢竟是一九九八年,營業到凌晨的餐館不多。
吃完飯我們三個坐在餐館裡休息,長春把張潔叫出去,站在路燈下說著什麼。
不多時兩個人一起回來,張潔不帶什麼表情,長春好像有些沮喪。
既然沒什麼可聊的了,我們就各自分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