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胤禛卻不置可否,顯然已經預設確是如此。
他們,對玉兒太過好奇了,心中猜測著玉兒千百種模樣,若是見了那出塵脫俗的容顏,誰知道他們會怎麼樣?
胤祀含笑道:“既然說咱們皆是自家兄弟,我們叔嫂見面,卻也不用如此迂腐,難不成,四哥竟真是如此小氣不成?”
胤禛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偶爾一道目光轉處,卻是凌厲無比,“八弟真會開玩笑,前幾日太子殿下到我這裡來玩了一會子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竟是打發了一個卑賤的包衣奴才來,幾乎不曾撞上了太子殿下,讓外人說為兄竟沒有治家之能。”
胤祥目光霍然一跳,薛寶釵登門之事他已盡知,卻猜不透這薛寶釵到底為何而來。
連黛玉當天還嘟嘟囔囔了一整日,說她小腦袋瓜子竟也沒有猜測出來。
難不成,真如四哥這話裡說的,是胤祀指點其登門拜見的?
一來的確想巧遇太子,二來卻是想瞧瞧黛玉到底是何等姿容,好讓她心中有底。
聽到胤禛似有若無的話語,不管是試探還是肯定,胤祀卻輕輕啜了一口猛烈的高粱酒,淡然笑道:“四哥也真是會說笑,小弟雖知太子殿下登門,卻從不曾指點哪個包衣奴才過來打攪太子殿下和四哥的雅興。再說了,”
臉龐上越發有著新生的風采,容光煥發,神色坦誠:“想必四哥說的是那薛氏寶釵,這薛家是九弟家的包衣,小弟又和九弟情分極好,那薛家如何能聽小弟的指派?說出去,可是讓九弟反笑話起小弟了。”
胤禛點頭微笑:“這就是了,為兄原想,不過一個包衣奴才罷了,竟還能有通天的本事不成?八弟如此說,為兄更是放下心來了,這禛貝勒府自家兄弟走動倒好,只是卑賤的外人,為兄可不愛他們過來打攪了為兄平淡的日子。”
一句話,隱隱帶著鋒芒,似是警告著那些心懷不軌,每每算計之人。
胤祀輕笑道:“四哥也真是疼愛香玉郡君了,只因香玉郡君喜愛清靜,便不許外人打攪。”
低垂著眸子,掩住了所有的心思,瞧來,這個胤禛竟真是深不可測,很該好生防範一番。
指點薛寶釵登門之事,自己並不曾露面,更不是自己門下的人出頭,沒想到,他竟還能知道是自己吩咐下去的。
若不是有極大的探子勢力,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明白?
自己有九弟的財物支撐,而他,卻是南宮家的財物支撐著,比之自己,高上許多呀!
胤禟卻並不在意胤祀心中想的是什麼,只是頗為遺憾無法見到那個清淡雅緻的絕色女子。
八哥可以不愛女人,因為他愛的是江山,所以願意娶安親王的外孫女;
但是他可以,不及太子英武,不及胤禛才幹,不及胤祀賢明,不及胤祥爽俠,可是他不愛江山,可以愛美人。
其實,誰不愛江山帝位?
可是他才幹平庸,皇阿瑪並不重用自己,登上帝位,不管是誰,都會誅殺手足兄弟,所以與其如此,他不如站在能依靠自己財物,能對自己大為放心的八爺一黨。
數次見到那道清新的剪影,彷彿已經過了千年一般,不知她容顏又是美成了什麼樣子?
心中,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她就如花一般綻放,可是那花容,也只在八福晉郭羅絡氏口中知道一二而已。
走出禛貝勒府,依然有路邊的紅梅若脂,長長的雪道,盡頭便是九貝勒府。
妻妾成群,滿是庸脂俗粉的九貝勒府,讓他心生厭惡。
雪光舞在他俊美的臉龐上,卻沒有一絲神情波動。
風捲起地上的積雪時,很快淹沒了層層疊疊的腳印,很多事情,似乎不曾發生過似的。
天上的烏雲忽然散開,熱烈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