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來。
他等了一會兒,才確定那是艾珈妮,於是大踏步弟向她走過去。
她低著頭走,顯然陷入深思,一直都沒看到他,直到發現有個人影擋住去路。
她的險上透著驚奇,微微喘著氣。
“我一直想看到你。”他說。
“我……我很你。” “稱為什麼要躲著我?” 她想說自己並不想躲他,但一看到他的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我們有很多要談的,艾珈妮。”他靜靜說著。她沒注意到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教名。
“我要……去清行李了。”
“我想你一定清好了,”他回答:“而且那根本不是重要的事!到了香港以後,我怎麼才能見到你?”
“你不能來找我!”她回答:“伯母不會準你來的,而且……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問。
不論她的語氣有多堅決,當她掐頭看到他的眼睛,就感到自己還是軟弱的,他太靠近她了。他的身軀顯得那麼巨大,似乎要淹沒了她,要從他身邊逃開都不大可能,更令她不安的是自己並不真想逃開。
她狂亂地告訴自己,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從他身邊逃開,但她根本無法移動,甚至難以呼吸了。
他的眼睛凝視她,再一次讓她覺得自己似乎被他催眠了,不由得的靠向他。
甚至他的手臂還沒環繞她時,她感覺自己就要被他溶化了,傷佛在無意識的狀態中,兩個人都恍恍惚惚的,不知何時她緊緊靠著他,他的唇吻上她的。
就象以前在書房一樣,他又親吻著她,但現在他的唇更迫切、更有力,艾珈妮覺得他完全擁有了她,她不再是自己,成了他的一部分。
溫暖的火焰在她心胸悸動,一直上升到喉頭,然後又很快的燃燒,在她的唇邊跳躍,也在他熱情的唇下放出交迸的火花。
艾珈妮不知道他們究竟站在那裡吻了多久。
整隻船似乎消失不見,連引擎的聲音也聽不到——只有她內心深處響起的悠揚樂聲,構成她的世界。
一切都不復存在,不復遺留,只有他喚起她那美好的、心醉神迷的感覺,莊嚴而又神聖。
她覺得他的手臂環繞得愈來愈緊的時候,突然象從遠方傳來一陣嘈雜聲,夾著一些男人的笑聲,一夥客人從船上大廳湧了出來。 薛登慢慢地、很不情願地鬆開了她,那些人走近的時候,兩個人正巧分開,站在走道的兩邊,在他放開她時大概有人見著了,走過去時還露著好奇的眼光望著薛登。
他們大約有十來個人,幾乎成一列縱隊,女土用手輕提長裙的下襬,男士的手插在褲袋裡,大概是聚會剛剛結束。
艾珈妮就在這個時候,很快地跑到上一等艙的扶梯,薛登只在匆勿間看到她裙影一飄,就不見了蹤影,雖然他很快跟了上去,卻太遲可!
—清晨時分,奧瑞斯夏號終於到了維多利亞港口,艾珈妮第一次看到香港。 從江太太那裡,從船上圖書室的一本歷史書中,還有最先從伯父那裡聽到的一些敘述,她對香港有了些瞭解。
她知道香港在一八四一年第一次被英國佔領,一八四三年,中國政府在南京條約中宣稱永遠割讓給英國。 當時,英國外交部長柏密爾斯頓爵士認為這塊佔領地“全然末開發”,對香港極為忽視,稱之為“貧瘠之地,八乎連房子都不能蓋”。
維多利亞女王卻認為他說的是個笑話,寫了封信給她的舅父,比利時的里奧波德國王,說道:“亞爾伯特對我們得到香港這個島嶼非常高興,我們認為應該將港口命名為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女王在一八三七年繼其叔威廉第四為王,一八四O年與薩克恩科堡皋塔侯亞爾伯特結婚,他們對香港並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