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嫁入柳月山莊意念強烈的她索性以兄代弟的行了一計移花接木,先是以探病為由住進莊裡。
起先大家以為她真是貞烈嫻淑的女子,未來夫婿纏綿病榻肯來探望,不以為忤地堅守烈女不二嫁的美德。
誰知那麼一天衣衫不整的在楚天遙房裡醒來,兩人身上都有過歡愛過的痕跡,被褥上有著象徵處子之身的血漬,木已成舟難再回頭。
雖然大家都認為這件事有陰謀成份存在,個性務實的楚家大少不可能強奪其弟的未婚妻,更做不出毀人清白的卑劣行為,他一夜睡到天亮根本不知發生何事。
但是攸關到女子的名節,再加上她哭哭啼啼的尋死尋活說要退婚,她沒臉見重病在床的未婚夫,因此眾人心中有疑也不好點破,由著事情發展到退弟婚嫁兄長的荒謬情事。
只是一嫁入柳月山莊沒多久她就後悔了,原來百般算計的丈夫並非謫長子,經由高人調理已能下床走動的楚天魂才是元配所出,她一子算錯全盤皆輸,悔時已晚。
“嫂子莫道人之過,說不定大哥一聽見你的埋怨會不忍,夜裡與你再續夫妻緣。”人死為大,萬般過錯一筆抹銷。
“呸!呸!呸!你別嚇我,我這人膽子最小了,不要拿你大哥來磨我的膽。”一段孽緣早該結束了,誰還牽牽盼盼。
“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鬼來敲門心不驚,自己的夫婿有什麼好怕,他又不是你害死的。”心中有鬼的人才會膽戰心驚。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秋染香惱怒地一喝,“你在指責我沒顧好他嗎?讓他半夜急症死去卻渾然不知。”
沒人願意身邊睡了個死人長達一夜,七孔流血滿目猙獰,彷彿惡鬼撕身的捉破自己的臉,面目全非幾乎無法辨認。
“嫂子言重了,我是說鬼並不可怕,有時活著的人比鬼更令人畏懼。”人心才是可怕的狂獸,永遠不懂何謂飽足的吞食。
“是不是言重你心裡有數,你大哥不在了,我一個無人依靠的婦道人家若是受了委屈能找誰出頭?”別想叫她認命。
命是捉在自己手上的,運也不是不能改,只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配合得天衣無縫,她會時來運轉。
她不讓別人受委屈就是菩薩有眼了。楚天魂在心裡冷笑著。“嫂子是嫌食糟,還是衣著太單薄呢?”
手一揚,他命人取來外衫強為她披上,不讓她以撩人之姿故做受盡欺凌的棄婦。
楚家的名聲還是得維護,他不能任人笑話柳月山莊出蕩婦,勾引小叔淫亂人倫,衣不敝體地讓下人看盡醜態。
“我……我要裁兩匹布做新裙,前些日子的衣衫都舊了。”還要記著多要些金釵銀鏈,她頭上的珠花老少了一朵,叫人看了不順眼。
“前些日子是什麼時候?”這麼快就舊了呀!
咦!這聲音怪怪的,有點輕。“不就是上個月月底嘛!我都穿了三回。”
“不會吧!你這麼奢侈,月底距今不到二十天光景,你穿三回就嫌舊,那外頭遊民乞婦怎麼辦?他們可能一件衣服穿到死。”草蓆一裹還見得到補丁。
“你拿我和外面的乞丐比?!你大哥一死你就嫌棄我,老想著趕我走是不是?”她才不會如他的願離開,她會一輩子賴著他。
“我沒有大哥。”真的。
秋染香臉一沉的呼天搶地,“原來你真是狼子野心呀!不認兄長不認嫂,想霸佔楚家所有的產業!”
“噫!你到底在嚷什麼?我是沒兄長也沒嫂呀!我只有兩個古怪的姐姐和一個迷糊的妹妹,我們一家都不姓楚。”哇!有鬼。
俏生生的小臉由楚天魂身後探出,兩眼瞠大露出受驚嚇的神情,好像不解人事地動了動眼皮子,不相信一會兒工夫人會醜陋至此。
姑娘家的柔膩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