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君阡陌,君阡陌哼哼了聲,沒說話。
本是隨口一說,哪想這個女人真會動真格。
不過就算如此,君阡陌也不會愧疚。
用完膳,杜筠道是自己出來太久了,若不再回去,藥鋪裡的人該急了,便跟容尺素告辭。
容尺素也不攔著杜筠,讓杜筠回去。
倒是君阡陌沒打算走,對容尺素道:“你害我受傷了,所以我要在你這裡養傷幾天,你沒意見吧?”詢問請求的話,沒有一點求人,問人的態度,一副大爺的模樣。
皺了皺眉,知曉君阡陌是這個性子,也不跟君阡陌計較。
頷首道:“君公子是本王妃的救命恩人,君公子想要在這裡住多久,便住多久。”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怪大爺我賴著不走。”
容尺素道:“自然不會。”
想到什麼,君阡陌提醒一句:“這幾日你小心點,不要出門,那些蠻人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多謝君公子提醒,本王妃會注意的。”
君阡陌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出口。
男女授受不親,她已婚,他未娶,兩人呆在一起久了不免會有人說閒話。
容尺素起身告辭,道是改日再來看君阡陌便走了。
臨的時候,讓蘭溪安排別的丫鬟來伺候君阡陌。
倒也是有幾分監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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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河有些不放心君阡陌,雖然救過容尺素,但畢竟是半路冒出來的。
誰知會不會心懷不軌。
“王妃,就這樣留著他在府裡沒問題嗎?”眉眼間的焦慮,容尺素明白。
但卻不是很在意。
“無妨。”
晴河也不再多說。
得知容尺素平安歸來,又感染了風寒,王府裡的侍妾一個兩個紛紛給容尺素送上禮,關心慰問容尺素。
就連一向不太管院子事情的老太君亦然。
容尺素讓晴河一一回了禮。
晚上時分。
雲恆回來了,一身疲倦。
容尺素什麼都沒問他,如往常那般用膳,伺候雲恆梳洗。
等著雲恆自個兒開口。
躺在床榻上,雲恆摟著容尺素,剛沐浴完身上還殘留著幾分花香,雲恆下巴抵著容尺素的腦袋,吮吸著她的髮香,饜足的捨不得放開容尺素。
睫羽下的眼瞳漆黑如墨。
“素素。”他叫了容尺素一聲。
“嗯?”枕著他的胳膊,手趴在雲恆的胸膛裡,她反應不大,微微垂著眼瞼,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雙眼皮的線。
見雲恆不說話,她問了句:“王爺可是有話要對靖寧說嗎?”
“嗯。”他點頭,尾音拉的有些長。
終歸,他還是捨不得趙悅靈,就算她做了這麼多事情,這個男人還是捨不得她。
粉唇抿成一條線,她不表現出來自己的情緒,漆黑如墨的琉璃眸子,隱隱地有什麼在跳動。
深吸了口氣,雲恆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定。
“素素,我打算送靈兒離開王府,到酈城的莊子裡。”
仲怔片刻,她“哦?”了一聲,抬起頭,與雲恆四目相對,一抹櫻唇輕啟:“王爺可是下定決心,捨得趙侍妾了?”
“她留在王府裡終歸不適合。”他這樣說了句,卻沒有提趙悅靈做過的那些事情。
雲恆心裡有趙悅靈,恐怕送她去莊子裡,都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王爺打算何時讓趙侍妾啟程?聽說趙侍妾現在還關在柴房裡,王爺,趙侍妾可是犯了什麼錯嗎?”
她裝傻一樣的問雲恆。
“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