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錯了。”他老實點頭,低下頭看容尺素:“素素,信我一會好嗎?”
她笑:“王爺可是要靖寧信你什麼。”
漆黑如墨的眼瞳看著他,雲恆越發的心虛,不敢直視容尺素的眼。
她做了很多的讓步,一次一次的給他機會,可這個男人,事到如今,卻還想包庇趙悅靈。
揉了揉眉心,一時間,雲恆不知道該說什麼,亦或者是說,不知道該解釋點兒什麼。
閉了閉眼,雲恆道:“此番,是靈兒給回亓的人告的密。”
“哦?是嗎。”亮晶晶的眼,就這樣盯著雲恆,讓雲恆無法逃避。
漂亮的眸子,總讓雲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是。”雲恆深吸了口氣:“靈兒做了這事,確實很過份,但她也是一時迷了眼,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素素,便放她一條生路吧。”跟容尺素打著商量。
“王爺,若今日犯了錯的人是靖寧,你可也會如同護著趙侍妾那樣護著靖寧?”她笑了似得問道,眸色深了深。
“我……”雲恆要回答,容尺素用手抵住了雲恆的唇:“王爺不必急著回答靖寧,靖寧只問王爺,王爺是不是還捨不得趙侍妾,想包庇趙侍妾的罪行?”
趙悅靈那張臉在雲恆的腦裡無限迴圈,她楚楚可憐的模樣,那是與宴兒一樣的臉,他……
【雲恆,這麼久了,你總歸該放下江宴了。如此下去,你倘若還對江宴念念不忘,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以後,可要後悔莫及的。】
趙行書的話從腦中響起,使得雲恆驀然驚醒。
“王爺若捨不得趙侍妾的話……”她方想說,雲恆便打斷了她:“罷了,靈兒的事情,便交給你來處理,我不會干涉。”
她還以為雲恆會庇護到底呢。
怎突然間就同意了?
容尺素心有疑惑,卻沒有問出口雲恆怎突然間肯鬆口了。
淡淡道了句:“王爺是決定了?”
雲恆狠著心,使自己不去想趙悅靈,不去想那個深埋在腦裡的身影。
愛了唸了十多年,總該是要放下了……
摟著容尺素的手緊了緊:“決定了!素素,往後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再負你的。”
睨著雲恆的模樣,容尺素什麼都沒說,睫羽顫了顫,垂下了眼簾,雲恆吻了吻容尺素的額頭。
“素素,我只有你了,不許離開我。”
他囈語了句,低沉的聲音,深情款款。透著一抹藏在心底的無助,害怕……
他怕像失去江宴那樣失去容尺素。
那樣的痛苦,痛徹心扉的痛,有過一次就好,雲恆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嗯。”她若有似無的低低應了聲。
只有她了嗎?
容尺素的嘴角勾了勾,閉上了眼,在他懷裡不知不覺的睡醒。
回亓餘黨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一大早,雲恆便起身去上朝了。
容尺素醒來時,身旁空空如也,早就沒有了雲恆的身影,被窩也涼了。
她沒問晴河蘭溪,晴河反倒是自己說起:“五更天時,王爺起身,便吩咐奴婢們,不要吵醒王妃,讓王妃您好好休息。”
蘭溪撇嘴,嘟噥道:“晴河,你是不是被王爺給收買啦?怎這個時候,還給他說話。”
對雲恆,蘭溪只有深深地不滿,著實不懂晴河。
晴河睨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蘭溪不忿的閉上嘴。
穿戴好,春景從外面進來,道是請安的侍妾側妃都來齊了。
晴河蘭溪尾隨著容尺素去了南側的小廳堂。
王府裡的侍妾側妃都坐在了裡面,見著